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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没有斗嘴,只在后面跟着,见她一一动作,伤药自然是有的,拿出包袱挑亮了灯,在桌边相对而坐,手指一直被人握着,自己什么事都不用管,直到白印上抹了一层薄薄清凉的药膏,然后被妥帖包扎起来。
练儿做事随心所欲,但真正做起来却又素来认真,哪怕只是区区一道全不放在她眼里的小口子,暖意融融的橙黄灯火映照着那微垂的睫毛,看得人心中痒痒。
仅仅只是看着这一幕,心底就仿佛有流水无声浸润,原本还没来得及打定的主意就此水到渠成起来。
“包好了,你……”对面的人收手抬头,状似想说点什么,却没有把话说完。
只要凑得足够近了,我俩之间,自然而然便再不需要说什么话。
试探女子是否在乎容貌的方法,其实,很简单。
距离归零时阖上双眼,最后的余光瞥见练儿扬了扬眉,她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觉有些意外,但随即就心安理得的泰然接纳了,若更生动点描述,便是泰然笑纳了。
投入她怀中的同时也拥她入怀,唇舌交缠熏然欲醉,甜腻到让人想抓痒的一个深吻后,练儿才微微错开一点距离,低声笑道:“……今夜可真是难得,你想做什么?”
“嗯……定是那抹的药有问题,自你上药后,便开始觉得心里痒痒的……”也含笑回答她,唇却并不离开,轻蹭慢吮,眉梢眼角无处不至:“至于想做什么……不就是做你平日对我做的那些么,真要我回答?”
练儿没再要人多回答什么,确切的说,她没再要人用语言回答什么。
做为一个行动派,比起语言,她素来更偏好行动见真章。
踉踉跄跄,却不曾跌跌撞撞,相拥着默契地退了几步,最后被&干净利落的放倒在了床上,甘甜的喘息分不清属于谁,也不必分清。只是,当觉察到一直在游移摩挲的触感短暂离开了时,就微微眯起眼,及时握住了那只对着遥遥灯烛曲指欲弹的手。
“别……熄灯……”舌被捕捉,发音含糊不清,但已足够传达。练儿犹自不罢休地舔了一舔唇,这才抬头放过人,抽出空道:“今日当真是上错药了么?平日里催着让熄灯倒是谁来着?”
听得这打趣,双耳微微泛热,却也不甘示弱,反手搂了她脖颈,将那颗抬起来的头又压下来,回嘴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自从在这里住下后,我几时催你熄灯过?再说今日又是我想对你做什么,自然更不相同,是你怕了吧?”
对于练儿,有些话是不能轻易说的……果然听得这话,她眉峰一挑收回了曲指欲弹的手,却把脸颊凑得更近,额头相抵间,那双眸中的别样神采清晰可见。
“哦?到底谁怕,那咱们就试试看吧?”吐息拂来,包裹了一切。
体温渐高,有类似麻痹的感觉沿着脊柱往上,那是一种酥麻感,源头自然是被碰触的地方……有使激将法的觉悟,也有付出相应代价的觉悟,不过,这之后没多久,就发现这份代价似乎并没能换来想要的效果。
练儿是卯足了劲的,原也没有真与她对抗的念头,自然是由得她去……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不知不觉间,肌肤相触的温暖更多来自于侧面和背部,她的手由身后肆意作乱着,她的吻亦然,虽然热情地游走遍了每一寸肌肤,但被身后看不见的存在肆意摆布着,这种感觉却并不算好,尤其,是今夜此刻。
伏着身子,原本是以手肘抵在榻上支撑着自己,心念一动下,索性卸去所有力气由得身子软了下来……对此练儿似乎认作了是败阵的一种,身后传来了轻笑声,又一处肌肤被吮住,而正于小腹处逗留盘旋的温暖则愈发缓缓而下。
就在这时,将头埋进枕衾,装模作样地轻轻咳了两声。
这动静发生得突兀,小腹处的温暖一顿,抚摸顺势就变做了搂抱。
“怎么了?不舒服?”虽然依旧看不到,但比起刚刚轻笑,练儿的声音靠近了耳边很多,呼吸就洒在颈边。
“没……”埋着头,闷声回答道:“只是这姿势压得胸口不太舒服,有些喘不过气,练儿你让我翻个身……”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肩与腰被一拨一带,微眩间视线陡转,床幔与她就同时映入了眼帘。
和每次的这一刻那样,练儿面色比平日里添了些许红晕,微乱的发丝和毫无遮蔽的肌肤更发散着唯她独有的能致人迷乱癫狂的魅色,唯一不同的是,那双情潮未褪的眼中,此刻罕见地同时并存了其余情绪,那是……隐忧。
“胸口不太舒服?是左胸么?”她认真问道,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