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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自己的假牙会不会掉到人工铺出的草坪上。他想就在现在,就在33岁的时候,得到他希望的东西,趁着他的头脑和身体还有劲享受欲望。
哈德逊·麦克格马克在他的人生哲学中还有一个目标。他并不贪婪。他对别墅或者直升飞机,对于数不过来的金钱或者巨大权力都不感兴趣。实际上,他觉得这些东西与其说象征着成功,不如说是些监狱。他很可怜那些经理们,他们晚上只睡两个小时,整天忙着打各种电话,买进卖出股票之类。他们最后几乎全都冠心病发作,糊里糊涂被送到全天护理中心,懊悔着自己为什么不能用他们的金钱和权力买来一点时间。
年轻律师哈德逊·麦克格马克对于插手别人的命运毫无兴趣:他只想把握自己的命运。他的人生理想就是一艘帆船。就他而言,他在乎的的确就是风吹着头发、帆船破浪前进的声音、尽情选择任何路线的自由感觉。
他把烟头扔进大海。周围非常安静,他听到它在水里嘶地一声熄灭。
他需要钱来实现理想。一大笔钱。并不是无限的一笔,不过数量肯定不小。能迅速得到它,只有一种方式。和法律绕弯子。这是他的说法,算是一点点诡辩术。并不是和法律作对,只是和它绕弯子而已。这样一旦有人发觉,他还可以迅速转过身,摆出无辜的表情说:“谁?叫我吗?”他不能否认这样有点冒险,但是他已经仔细掂量过它。他谨慎地研究过这个问题,觉得这个冒险就像老话所说的,值得一试。这事涉及到毒品,并不是一件小事。不过,这是一个特殊的事情,像所有类似事情一样,涉及到大笔大笔的钞票。
所有人都非常清楚毒品在什么地方生产,提纯,被用来做什么。有的国家的经济完全以各种粉末为基础,它们在产地的成本不比滑石粉高多少,可是运到目的地,销售价却涨了百分之五六千。
在这中间,各种渠道是一场可怕战争的对象。尽管它是在地下进行的,但是它和战争一样凶残,井井有条。参加它的有士兵、军官、将军和战术家,他们隐藏在阴影中,却和真正的专家一样能干果断。各种军队中间还有联络员,他们把这项贸易的洗钱工作转嫁到各行各业。普通的生意人在有人带着三四十亿美元甚至更多钱来找他们的时候,一般不会断然掉转头。
他们带着用毒品换来的正常军队的标记乘飞机飞行。有些海军利用同样的系统挣来驱逐舰的燃油费。全世界各种正规非正规军队战士手中的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发射的每颗子弹,都和世界上别的地方瘾君子胳膊上的洞眼儿有关联。
同一个世界。
哈德逊·麦克格马克并不是一个把头躲进沙堆里的伪君子。他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是正在摧毁这个世界的一个合法步骤。但这只是一本正经的评论,而他可不想放弃自己的理解。这只是一个关于天平上的重量的问题。此刻,他所想要的都在一个托盘上,而它的重量比他在另一个托盘上摆的所有评论都沉重。
他在公寓里花了许多漫长的夜晚衡量局势,像分析公司的财务报表一样冷静地分析这些事实。他觉得自己预见了所有可能。他相信自己甚至富有先见性地想到了各种偶然的可能性。
最好的情况下,他可以得到足够钱,忘掉良心的不安,得到自己想要的帆船。然后,他就要环球航行,像风一样自由自在。这是一个美妙的比喻,尽管有些老套。如果情况变糟,他遇到了麻烦,那后果也并非不堪设想,至少不至于毁掉他的一生。
他给自己想了几种出路,全都包含了在可以接受范围内的一些冒险。就像所有人一样,他意识到他要付出代价。不过,哈德逊·麦克格马克并不是那么腐朽或者贪婪,他不会轻率地把代价升高到他难以承受的程度。
他开始了一个游戏,在很短的时间内,他也许可以把余下的收入存进开曼岛一个银行账户里,那里面已经打进了一半钱。他想到存进这钱的人,他的主顾奥斯马·拉金,他这会儿正蹲在美国的监狱里呢。
这人真让他讨厌。他们每见一次面,他对这家伙的厌恶就加深一点。他那双残忍卑鄙的眼睛,感觉世界欠他什么似的态度,自以为比所有人聪明的傲慢语气,都让他恶心。奥斯马·拉金像所有自以为比别人聪明的人一样,其实愚蠢无比。他像所有狡猾的家伙一样,忍不住要炫耀这一点,所以才落入大牢。哈德逊真想和他实话实说,站起身掉头就走。要是他听任自己的本能,他真想打破职业规则,亲口向调查者揭露一切他们需要的情报。
但是他不能这样做。
除了他和引见他进入这个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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