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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出卖了自己的主家,现在又为了两个女儿自杀身亡。”
伍昊也颇为唏嘘道:“是啊,我们的人一收到陈家没能按约定接到周木水妻女的消息,我就预感到事情有变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人才刚转到刑部,还没来得及审问,就自杀了,现在人证没了,想钉死越家就难了。”
祁青远微微点头,他的伤已无大碍,又不想这么快回神机营,想着这段时间的事,多亏了两位表兄,就把人约了出来。
“可惜了,周木水自杀,死无对证,光凭一本账册,几串意向不明的数字,还动摇不了承恩候府的根基,不过断了他们一条财路而已。”
伍俊皱着眉道:“虽然周木水死了,但他在京兆府的证词已经画押,刑部也已经捉拿了涉案的官员,从盐引方面着手不行么。”
摇摇头,祁青远给两位表兄续上热茶,说道:“死人的话很容易就能推翻,宫里也有消息传出来,越世子已经认罪,不过认的是御下不严、识人不明之罪。”
伍昊不甚明了,疑惑的看着祁青远。
祁青远耐心解释道:“前前后后,我们盯了私盐一案一年多,虽然我们都知道周木水身后是越世子无疑,但越世子从未亲自沾手这些事,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在做。
现在指证越世子的周木水一死,他大可把所有罪名都推到周木水身上,越世子咬紧牙关只认识人不明之罪,有越贵妃和礼亲王在,下面的官员和小喽啰是不敢乱说话的。”
伍俊叹道:“陈大公子着急了些,若是再花点功夫在户部盐运司那些官员身上,或许就不会给承恩候府喘息的机会。”
祁青远笑而不语,见两位表兄都一脸遗憾的样子,干脆转了话题,他心里略微明白陈公子雷霆手段的原因。
一是周木水的外室离京最多十来日,他想要挟周木水为他做事,就必须赶在外室母子回京前,不然就拿捏不了周木水。
二是刺杀一事毫无进展,荣亲王和怀安公主吃了这么大一个亏,陈家急需反戈一击,更需要试探皇帝的态度,没时间让他在盐运司的官员上下功夫。
不过他猜想陈家对现在这个局面也有心理准备,承恩候府毕竟是皇帝的母家,一棒子打不死也在情理之中。
一场大火爆出承恩候府涉嫌贩卖私盐,一夜之间帝都人的焦点都聚集在了这件事上,关于怀安公主和祁青远的桃色绯闻,本来在皇上赐婚之后,又引起了一番热议,现在却因为这场大火,转移了人们视线。
先是京兆府尹掌握了确切的人证物证,奏本弹劾越世子知法犯法、贩卖私盐之罪;接着又有御史不断上书弹劾承恩候府,什么越二老爷强占民女、世子夫人放印子钱等罪,武顺帝御案前一叠叠奏本,都是有关承恩候府的。
武顺帝把私盐一案移交至刑部,暂时收押越世子的姿态一出来,奏本更是像雪花似的飞向御案。
刑部的动作也快,根据周木水的供词,立刻抓捕了一干涉案官员,从盐运司开具盐引的官员,到户部负责盐运的主事,都进了刑部衙门的大牢。
可周木水刚从京兆府转移到刑部,还没来得及审问,就自杀身亡,本就顽固抵抗,满嘴胡言的涉案官员,更不配合了。
没了周木水这个致命的证人,加上承恩候府的扫尾工作做得甚为彻底,就没有足够让越世子伏法的证据。
承恩候府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周木水身上,和刑部田尚书的结案陈词一起出现在御案之上的,还有承恩候一封声泪俱下的请罪折子。
武顺帝左手拿着私盐一案的结案陈词,右手边是承恩候的请罪奏折,面前一大摞是弹劾承恩候府多年来违法乱纪的奏章。
思绪良久,终于下了朱批。
周木水已死,无法论罪,罪责加在了他的妻女身上;一应涉案官员,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
而承恩候府,越世子得了个昏聩平庸、识人不明之罪,革了他的差事,罚他回府思过而已;越二老爷和越家的几个族亲,经御史弹劾,也丢了官职。
经此一役,承恩候府虽然保住了世子,但到底元气大伤,越氏一族在朝廷上的势力大减,不仅损失了一个御前贴身侍卫的不说,好几个掌实权的族亲也受了牵连。
随着私盐一案的落幕,祁青远也暂时放下了朝廷上的纷扰,他的伤势已然大好,明日就准备回神机营报道。
不过在回神机营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看着眼前挂满白布的大门,祁青远心情沉重,若不是冯卫几人的牺牲,或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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