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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不单中原尽归大胤皇朝所属,便是连西域、蒙古大草原乃至辽东之地也全被大胤皇朝所征服,赫赫之武功实属前所未有,较之萧无畏所熟知的前世盛唐有过之而无不及,更难得的是萧家历代远祖并未因举目茫茫无敌手而放弃了武力,以武立国始终是大胤皇朝的立国之本,若不是顺平帝无能昏庸,以致有八藩之乱的话,大胤皇朝就是满天下的中心所在,可如今的大胤皇朝却已是处于风雨飘摇之境地,若不是靠着一帮勇悍的将士拚死拱卫着边疆,中原内地早已是生灵涂炭了的,故此,能为这些终日值守边疆的将士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哪怕是花再多的钱,萧无畏也觉得值。
萧无畏觉得值,旁人却未必能有同感,不说一众王府侍卫们不理解,全都以为萧无畏那纨绔的性子又犯了,便是自认对萧无畏已有了一定了解的林崇明也有些不懂萧无畏此举的用心所在,疑惑之余,林崇明对于探察萧无畏的底细就更多了几分的热切,趁着渡河之际,便与萧无畏聊开了。
“小王爷,这黄河之水不尽滚滚而来,波涛汹涌,而舟却能稳行其上,实是令人深省啊,不知小王爷以为如何呢?”舟行无事,萧无畏与林崇明对坐舟头,摆上几碟小菜,一坛美酒,且喝且随意地聊着,值酒半之际,林崇明微笑着抛出了个话题。
“嗯,小王尝闻古之圣贤所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此大道也,当可佐酒一樽。”萧无畏一听林崇明此言,倒也没有深想,顺口便答了一句。
“不错,孔圣人所言,至理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古今一也,今水之何如哉?”林崇明鼓掌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樽,对着萧无畏示意了一下,而后浅浅地饮了一下口,接着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呵,考起咱来了,好,既然你要考,那就来吧!萧无畏心中一动,已是明了林崇明此举之用心所在,却也丝毫不惧,淡然一笑道:“水者,民也,社稷之根本也,攘外必先安内,水若不行,舟何以堪,今民既困于马政,小王不才,当为民先解此厄,至于其余,实非小王能力所及,殊不知量力而为方是根本乎,林兄以为如何?”
“甚善,小王爷能有此心,不论成败,皆当浮一大白的。”林崇明哈哈一笑,举起面前的酒樽,仰头一饮而尽,笑眯眯地着萧无畏道:“马政之弊不在马,小王爷欲以马而治之,岂非南辕北辙乎?”
朝廷的马政败坏之根由萧无畏又岂能不知道,他也没指望着从燕西贩回战马之后便能立刻革新马政,真要想做到那一步,还得跟太仆寺一帮贪官污吏斗上几场狠的,甚或还得跟当今太子过过招,其中的艰难与险阻绝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一个不小心之下,闹不好自个儿就得挨黑棍,只不过为了能在朝中立足,哪怕再难,萧无畏都不会放弃,若是这么点困难就退缩了,那所谓的建立自保之根基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一旦天下出现动荡——就目前的微妙局势来,这动荡一准会来临,而且势头还一准小不了,真要是到了那等天下大乱的时分,没个自保之力,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萧无畏可不想将自己的安危寄托在他人的身上,该搏上一回的时候,萧无畏自是绝不会手软。
“林兄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岂不闻事在人为乎?”萧无畏并不打算将自己对立足朝局的全部安排说将出来,这便打了个哈哈,含糊地反问了一句。
“好,好个事在人为,小王爷有这份心,马户皆有福矣!”林崇明见萧无畏不原深谈此事,自也就不再深究,笑呵呵地鼓了下掌,算是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略一停顿之后,微笑着道:“小王爷诗才无双,见此黄河之景,可有新诗否?”
“呵呵,林兄这是要小王献丑啊,也罢,难得美景当前,又有良朋在侧,小王也倒也有些诗兴大发了,唔,且容小王想想。”萧无畏哈哈一笑,倒也没有拒绝,心念电转之下,寻思起该剽窃哪位大家的名作了,好在萧无畏肚子里多少还是有些存货的,这一想之下,倒是让他想起了一首千古之绝唱,这便端起酒樽,假做沉吟状地微微一皱眉,左直了身子,朗声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林夫子,舟中坐,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赫然竟是李太白的千古名作《将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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