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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不和他老婆做爱了。我们经常以一种平静的语气讨论起他的家庭。我问他老婆长什么样,是否漂亮,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我猜测他的心态是:说老婆漂亮吧,怕我不高兴;说老婆不漂亮吧,又怕掉自己的形象。毕竟,他是个大学教授。说实话,自从我从筒子楼搬到大学校园里后,对这一类人一点儿也不感到神秘,他们其实是比普通人还普通的那一类人。在心底,我甚至还有点儿瞧不起他们,当然包括我的丈夫郁大勇。比如音乐学院,很多教授都自己带着学生,给学生讲两个小时就赚150,心也够黑的;而花起钱来,也没比人家老百姓大方到哪里去。就拿我家说吧,家里是三居室,我住一间、郁大勇住一间,宝宝住一间,另外的大客厅就是郁大勇专门家教的,那上课的情形使我想起一句歌词:请把我的歌儿,带回你的家,请把你的微笑留下……歌儿是带到我家了,可学生们的微笑没留下。我喜欢写作,一上视唱,就没有了写作的环境。而对于学生而言,这句歌词改为“请把我的歌儿,带回你的家,请把你的钞票留下”更为合适。
我很少对钟新谈起自己的家庭,奇怪的是他也很少问起。这使我产生了他并不关心我的感觉。但每每我心里一萌芽这种感觉的时候,钟新都好像有所察觉,他轻轻地把手搁在我脑袋上,然后,手顺着头发滑下来,这一举动触及到我灵魂深处,它霎时变得柔软起来,我紧紧抱住他,他也紧紧搂着我,宽厚的手掌在我后背轻轻拍打着,有时,也滑落到我的腰肢和臀部。我喜欢被他这样轻轻拍着,不想从他身边离开。他的手很调皮,终于不安分起来,右手从我后面探到前面,慢慢伸进衣服里,然后,到了纹胸,捏住了一只乳房,仍然是轻轻的。此时空气变得紧张起来,我把他搂得更紧了,我相信我的那双丹凤眼充满了情欲,我微微张开眼,见他的眼睛微闭着,而嘴唇微微张着,在寻找着我的唇。我赶紧也闭上了眼睛。我们的唇很快交合在一起,舌头,还有牙齿,都成为亲密的武器。然而,亲吻还很不够很不够,不足以表达我对他、或者他对我的感情,我们很快倒在床上,彼此脱了个精光。他很认真,在床上从来就没有强迫过我,我们在床上也是相拥着,好久好久。他总是闭着眼,一种深深陶醉的样子,这是我最喜欢的。而我们相互占有的一刹那,他的眼睛睁得很大,面部表情异常严肃,那种专注使他变得性感无比,我让他把头埋在乳沟里,接着,听到了他温暖如春的呼吸。
……
这就是我与钟新的点点滴滴,它们是如此让我沉醉与痴迷。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看到钟新,我脑子里的欲望与记忆就会全部复活。换一句话说,在见到钟新之前,我是一个人,而见到他之后,我是一个女人。闭着眼,我愿意一直就这么幸福回忆下去。
北京的街头是宽容的,我曾经在车站和地铁看到无数对情侣相拥相吻,没有谁会大惊小怪。事实上这个世界就看你怎么看待它:如果你把它当作战场,它就是战场;如果你把它当作温柔乡,它就是温柔乡。
我全然没有注意到现实中的钟新已经走出好远。他穿着一件黑色棉袄,远望如一团漂浮的乌云。
而再次出现在我视线里的宝宝却朝着另一个与钟新完全相反的方向走着。站在人行道上的我犹疑了,我不知道到底该追随哪一个。
20
我一直住在辣妹子里。
大望路永远喧嚣着。自行车、小汽车、公交车、路人……往往在大望桥下拧成了一团乱麻,十字路口的南面,是东郊市场,那里,可以买到物美价廉的小商品。再往南,过桥,桥下默默流淌着通惠河。
王姐回河北老家了。听周姐说,她三岁的儿子在家里被开水烫伤了,自从离婚,她已经有一年多没见着儿子了,没想到,这次回去,是在医院见他。
小莲已经有三天没有回,回到辣妹子来。
第四天早上一起床,我找到周姐。周姐正在房间里化妆,见我站在房门口,笑笑,说:宝宝,今天起这么早啊?哦,告诉你,我家老八今天要来看我!我等会出去买点菜。
我知道老八是周姐的第八个男朋友。勉强笑笑,然后严肃地说:周姐,自从大前天我和小莲去书店、我有事先回来后,她三天没回来了!
周姐把嵌在长发中的梳子死劲朝后拉,说:那有什么,她总会回来的!以前,她也经常这样,你放心,她不回来住,我不会算房钱的!
我说:周姐,可是,我觉得怎么好像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打她的电话也关机呀。
周姐说:哦,你知道她的电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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