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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薇开门见山地把德国医院想撬安嘉和的事情全部说了,只要安嘉和愿意去,一切条件都由安嘉和自己开。安嘉和感到刘薇所说的事情很突然,自己现在所在的医院环境很优越,从来没有想离开过,不过对刘薇提出来的事情不是不能考虑,但希望对方能给一段时间。刘薇见已达到自己来的预期目的,也就欣然地与安嘉和握手告别。
安嘉和今天做的是全职家庭妇男。
把饭菜做好了等着梅湘南回家吃饭,正当他兴致高昂的时候,电话响了,接听,对方不说话,安嘉和说了句“神经病”,就把电话挂了。这时梅湘南在外面招呼着按响门铃。
满忠在这里吃了晚饭,喝了杯茶,说明天早晨再过来。
梅湘南和安嘉和对满忠说了一些感激的话,把满忠送到门外。
梅湘南站在窗前,看着厦门春夜中的流光溢彩。难得的安逸感,像树上正在伸展的嫩叶儿一般,悄然地爬在了梅湘南的心坎上,她不知道还是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感觉了,这才是她向往的生活,笑意如春池中漾起的涟漪,从心中,一直扩展到脸上。安嘉和的双手从她的脖子上抚摸过来,栖落在胸前耸着的乳房上,梅湘南觉得那是美好在延伸,她用自己的头发轻微地蹭着安嘉和的脸,渐渐地她不再让自己的双腿承受身体的重量,把重心全部斜依在了安嘉和的身上,使得安嘉和不得不弯下腰来,把梅湘南腾空抱在怀中。
他们有了一次远胜于新婚之后的感受。
当两人同时抵达波涛的峰巅,又同时滑落下来时,剩下的时间,就只能安抚躯体的疲乏了,带着相同的甜蜜的笑,迅捷地跌进了梦的深处。
春夜突起的大风,使窗帘拼命地拍打着窗户玻璃,发出恐怖的声音,搅断了梅湘南和安嘉和的好梦。梅湘南光着身子从床上下来,把房间的窗户关严密,拉上窗帘,走到床边,俯身在安嘉和的脸上吻了一下,安嘉和乘机用双手托住梅湘南胸前抖动的乳房,嘴凑过去……电话响了。
那急促的声音,仿佛对方知道屋子的主人明明听到电话声响,故意不接听,而发泄着不满。
安嘉和的双手僵硬地紧紧贴在了梅湘南的乳房上,两人惊恐万状地注视着电话机。就在安嘉和伸手去取电话听筒时,梅湘南说,“我来接。”
“谁?”梅湘南冷冷地把这个字扔给对方。
一听声音,梅湘南才舒了口气,是刘薇。
安嘉和本来躺下的身子,又慢慢地坐了起来,他看见梅湘南听电话的身体发生了急剧的变化,眼泪差不多要流出来了,那只握着电话的手,像是拿着电话的听筒砸自己的耳朵,最后连个再见也没说,就丢下了电话,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里满是恐怖,“那个……保镖……被人……人……杀……杀杀杀了……”
安嘉和没再听下去,掀开被子,光着身子就往外跑,把家里的门和窗户检查了一遍,确认都已经关严实了,才拖着双腿回到卧室座重地跌在床上……
第四章
郊外的一处早就废弃不用的厂房里,高兵坐在门口,一边擦着黑头皮鞋,一边说着,“妈的,你以为十二年容易过吗?我今天就是无耻了,就不光明正大了。你过的什么日子,我过的又是什么日子?法院判决时,说我破坏了你的身心健康,你不是很健康吗?智商也不低,考上了大学,我破坏你什么了?不就是一块处女膜,可以补啊,花五百元钱,就可以把处女膜修补得比原来的还完整,可你倒好,让你哥哥来打我。我受的惩罚已经足够了,你哥哥打坏了我身上所有的器官,肝破裂了,胃出了三个月的血,肚子上挨了你哥三刀,差一点就死了,还有、还有我被你哥哥把那儿也打坏了,再也爬不起来了,我还是男人吗?可你,还是不放过我,把我告了,让我顶了个强奸犯的罪名,送到新疆,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擦完皮鞋了,高兵站起来转过身去。
梅湘南被他绑在一张固定的铁椅子上,铁椅上的锈迹擦在梅湘南的衣服上,梅湘南已经不再恐惧了,只是觉得疲惫无边无际地朝她涌来,她想躺下来好好地睡上一觉,可从昨天到现在,高兵一分钟都不让她睡,一直要梅湘南听着他的控诉。
高兵走到梅湘南的身边,坐了下来,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那叠报纸,抖给梅湘南看,“当年全市的中学生,有几个人可以和我高兵比的?就在我上天堂时,你却把我推进了地狱。究竟是谁毁了谁?你摸着良心说说,你和那个姓安的亲亲热热谈恋爱时,我在新疆的苦窑里受着折磨。”
“所以你觉得当年你毁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