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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不一会,就听到了一阵拉丁音乐,那不知道是哪一个电台的广播。
这时,我的心中十分紧张。因为我在这里,发生了一些甚么事,身在帕修斯的白素,完全不知道。而我的面前,是一具性能优良的无线电通讯仪。当然,我绝对无法和白素直接通话,但是我却有希望联络到业余无线电通讯者,可以通过他们,设法转告白素。
我慢慢地旋转著掣钮,在十多分钟之后,我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声,一个道:“我这里正在下雪,雪积得很深,我一定要多准备些柴火来取暖了!”另一个则道:“雪?我从来也没有看到过!”
一听到这样的对话,我就知道是两个业余无线电通讯者在对话,我忙道:“对不起,打断你们,我有要紧的事!”
那在对话的两个人停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个欢呼道:“有第三者了,欢迎介入!”
我忙道:“我不是来参加通讯的,请问,你们两位,在甚么地方?我需要紧急援助!”
欢呼的那一个道:“我在比鲁的山腰,我们这里正在下雪,你在甚么地方?”
我苦笑了一下:“你离我太远了,还有一位,请问在甚么地方?”
那一个说道:“我是圣保罗市的一个中学教员,你在甚么地方?”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在法属圭亚那,距离帕修斯市不知道多远的一处丛林之中!”
那两人同时叫了起来:“能帮你甚么?”
我道:“我要请巴西的朋友帮忙,我叫卫斯理,请你记下我的名字,用无线电通知驻贵国的国际刑警总部。”
那中学教员答应著:“你是一个大人物?”
我道:“不是,可是他们知道我的名字,在通知了他们之后,你要他们转告在法属圭亚那,帕修斯的我的妻子白素,告诉她,我在 ”
那中学教员叫道:“等一等,可太复杂了,我用录音机录下来。”
我等了半分钟,心中极其焦急,因为这种通讯,随时可以因种种干扰而中断。
总算在停了片刻之后,我又听到了他的声音,我忙道:“请你告诉他们,转告我的妻子,我在帕修斯附近的丛林之中,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是我必须向西南进发。而最重要的一句话是:姬娜死了!”
两个人同时叫了起来:“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我道:“我无法向你们解释,只要求转达我的话。”
那中学教员道:“我一定尽力!”
我吁了一口气,在事情最糟糕的情形下,可以让白素知道我的下落,那自是一件好事。
我同时也想到,在我从事不可测的征途,去寻找姬娜的“住所”之际,这具无线电通讯仪可能有用,所以我将它拆下来。
可是,当我移开那只铁箱子之际,却拉断了一根极细的金属丝。那根金属丝一断,电源就切断了!
这又使我颓然,只好放弃原来的念头。在树上拉下了一条藤,系在金属架上,并且将姬娜的尸体绑紧。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下午四时了。大约两小时之后,天色就会黑下来。天黑之后,我无法在丛林中前进,如今出发,还可以利用这两小时。
我将树藤负在肩上,像是纤夫一样,拉著金属架,向西南方向走去。
行进的困难可想而知,我不想多费笔墨来形容我路上遭遇的困难,在接下来的十天之中,我是一个与世隔绝的野人,拉著一具尸体,天一黑,就上树休息,天一亮,就继续向西南方向走。
其实,我早在第五天起,就应该放弃姬娜的尸体了!可是我却固执地仍然拖著她的尸体在丛林中行进。那情形极其骇人。我早应该放弃尸体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任何尸体,即使美丽如姬娜,在若干时日之后,必然会变坏。而我固执地不肯放弃,是因为心中对姬娜的死,感到内疚,想为她做点甚么。如今我所能为地做的,似乎只有努力将她的尸体带回她的住所去。
可是到了第十天,我无法不放弃了。
我在一株大树之下,掘了一个洞,埋葬了她,并且做了一个记号,而我则继续前进。
到了第十三天,我走出了丛林,在我的面前,是一条相当宽阔的河流,河流的对面,是高山峻岭。
在过去的十余天,我一直在向著西南方向走,我未曾想到在面前,会有一条河流阻住去路。
河水看来十分平静,我估计如果游泳过去的话,不到半小时就可以过河。但是任何人,除非是无知,否则决计不敢在南美洲的河水中游泳。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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