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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打一个孕妇。”廖静宜意味深长地看了简桢一眼,有意无意地摸了摸自己扁平的小腹。
简桢先是错愕,那一刻她几乎以为是谁在跟自己开玩笑,也许韩劲或者什么人正躲在一个角落里等着看她失态,大吵大闹,然后跳出来说:“你上当了。”她自问凡人一个,这种事情,一般只会在电视里看到,怎么会发生在自己的头上。
她看着廖静宜,是的,她对她模糊有点印象,也许是某次在韩劲公司楼下碰到,也许是跟韩劲一起开车浩浩荡荡去外地的驴友中的一个,她从未想过她会与他们中间的谁发生交集,可是,此刻,他们中的一个人说,她怀了韩劲的孩子。
简桢笑了,这一切多么像一出拙劣的8点档啊,她向廖静宜身后看着:“这儿没有人*吧,弄得跟演电影似的。现代通讯手段这么多,你们想怎么昭告天下不行啊,干吗偏选最做作的一种?”
廖静宜不以为然的笑了:“因为想让你接受事实啊。我们在一起很久了,他一直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说你脾气不好,怕你大吵大闹。可是我能等,我的孩子不能等,我刚查出怀孕了,韩劲说会跟我结婚。”
简桢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她的两条腿就像冰柱一般,那股寒冷从脚底迅速地穿过心脏,直通到她的眼中,她看着廖静宜,目光中的冰冷让对方不由得一凛。
不不不,她没有资格要求韩劲的忠诚,但是至少,他应该给她一个交待,她自会静静走开,以保持最后的尊严。而此刻,他们二人的合谋,让她毫无防备地被踩在了脚下。不过,她并不恨廖静宜,她跟她一样愚蠢,爱上了一个没有担待的男人。
简桢冷笑了一下:“那恭喜你啊,还有什么别的要说的吗?”她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口,目光锐利。
廖静宜非常意外:“你是说,就这样了是吗?”她没想到简桢反应如此平淡。刚才她那张漂亮的面孔上所有的轻蔑与胜利者的微笑,忽然都消失了。
“那你想怎么样?”简桢把身体仰靠在沙发上,嘴角轻挑,讽刺地笑了,“握着你的手听你讲你们的爱情故事,还是强烈要求去给你做伴娘?你当我是红十字会呢?”
廖静宜脸上现出一丝尴尬,她站起身来,重新打量了一遍简桢,低声说:“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挺恨我的,但是,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不管你怎么看我,我还是觉得挺抱歉的。”
简桢冷冷地说:“这个道歉我不接受。你以为说了对不起你就可以心安了?那对不起,我不打算原谅你。”
简桢的声线略有提高,周围有客人循声转过头来,廖静宜颇为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简桢心里对她几乎都有些同情了,她本来期待着自己大闹撒泼或者流泪哀求吧,然后她就可以回家告诉正焦急等待回音的韩劲:“亲爱的,她不值得你内疚。”可惜,简桢这类电视剧确实看得比较多,她不会趁她心意。简桢软弱地挥挥手,就像赶走一只苍蝇:“你走吧,这本来应该是我跟韩劲之间的事,不过他不是个男人,让女人为他善后,对这样的一个人,我也不想假装大方。”
廖静宜的表情有些僵硬,她慌乱地转身,碰得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简桢忽然在背后叫住她,目光诚恳地说:“抓紧时间办婚礼吧,再拖下去,穿不了礼服了。”然后平静地看着廖静宜脚步散乱地离去。
她背影在视线中消失的那一霎那,简桢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紧紧抓住桌子的两个角,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凸出而苍白,她觉得自己身体的深处像打响了一个个炸雷一般,震得自己,连带餐桌,以及整个屋子,都抖动了起来。
彻骨的寒冷,她努力咬紧牙关,不让牙齿碰撞出声响,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平静一些,平静一些,就当是演了一出戏,就当是做了一个梦,现在是公共场合,必须要尽快平静下来。
但是她做不到。
她两耳轰鸣,听不到任何声音,她想尖叫,想突然朝墙壁或者某个人掷出一个杯子,想越过二楼的扶手跳出去,她想做出一些激烈毁坏的事来,来表达她内心碰撞来去的羞辱和愤怒。
好在全身的紧绷让她很快就觉得疲惫了,慢慢放松下来,她让自己尽量不要看服务生们好奇探究的眼神,天大的事,回家再说。
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币扔在桌上,头也不回地疾步走出了餐馆。
这里,她再也不会来了。
门口就是三环路,她很容易地打到了一辆车,路程很近,偏偏司机不认路,态度极其谦恭地每隔两分钟就跟她确认一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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