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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再沉沦在没有结果的物事中;
一弹起来跳下床往浴室走去。这次我没有回头; 就好像要表示我的坚决似的; 尽管。。。 只是种种可笑又无力的掩饰。 我坚持着;
没有回头。
褪去衣裳; 当水再一次冲刷着我时;并没如前次般要逃开过来的焦急; 我只是和缓的接受着;
任由那暖和包容着; 企图洗去一切的痕迹和味道。 可这温暖和那人过于相似; 都只会令我冰凉的身躯感到虚无的舒泰。
肥皂擦在身上; 浑然忘我的哼着歌; 愿那乐音洗涤心灵; 一切亦只是奢求。
水滴滴的从髪丝间流下;
我想了一想; 又扭开了花洒头。 持续的水直直的射向我; 那种强力的触感却令我安心; 再洗一洗吧; 反正。。。
我被热气昏得止住了思考; 耳间只剩下水声冲冲; 手脚不由自主的顺着墙壁滑下。 坐在浴缸里; 看那水旋旋的流走; 无一幸免。
还是要走吧。 我细心的擦拭着身子; 里里外外的整理了一片; 收拾着行装; 盘算着有无遗漏。
我扣上最后的一颗扣子; 向着镜中的我微笑。 其实我清楚原因; 完全的了解; 只是不愿意去老实盘出而已。
不对吗?我这副脸孔。
他只是还不够清楚; 没有意识到我是谁而已。
我是谁?
我是一个男人。
只是我们彼此都忽略过去了。
有点幼稚的; 我走出浴室就没有再回去那床边。
停在那木门前许久; 到我终于去拉开它时; 耳边却传来他厚厚的嗓音:「莫霜秋; 你要到哪去啊?」
我以为他会任由我走; 没想到他还会叫我; 肩膀僵硬的回转; 我对上他坐在床上的身形;
只懂得难看地抽动嘴角。「天亮了不是吗? 老板。」
我只有这个权利;
时间到了就离开的权利。虽然本质上它只是项义务; 但我只有这个权利。
「天亮了吗?
你甚至还没有叫过我的名字。」那声音听来有点失落。
我讶异的抬起眼。 不是已经想明白了吗? 怎么又要留我?
心中回转过千百种可能; 结果却尽是一般的凄惨。
我勉强自己镇静的道:「那你想要我叫你什么?」
他没有作声; 我等了一会; 摇摇头; 就走了出门; 离开不曾属于我的地方。
伤心? 有点。
可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资格的。
脚步飘飘; 习惯地; 我回到了『东方』。
灯光、 酒色、 香水、 笑声; 我搅拌着杯中的杂果; 一把又不知吞下了几多酒精。妮妮在一旁看我;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只是和萧妈交待了几声; 就坐在一旁陪我。 好心的妮妮。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我斜看着身边的她。
「有吗?」她笑笑; 新弄的指甲上酒杯;
闪闪的亮着。
「有。」我向Jack点了下一杯; 那小子却神秘的在妮妮示意下才给我; 哼; 反了。
妮妮是我的命运共同体; 有什么她的事我是会看不出来的呢? 现在她的眉头皱得这样紧; 与其说是在替我担心;
不如认为有更深沉的东西在困扰着她好了。
「怎么了? 连我也不能说吗?」隔着酒杯,带着几分责备的意味。
「狡猾; 明明是我想问你的事的。」妮妮意图盘开话题。
「不说?」我无所谓的说。
言语是有魔力的; 妮妮为了不想惹怒我; 忍不住开了口; 真是傻丫头。
「他说;
要我今后跟他。」
「昨天的那位公子吗?」看来是有人想要助她超脱苦海了。 我边吃着酒边想。
妮妮指甲上的蝴蝶好像就要飞起来的舞动着; 我看得出神了。「唔; 林家的那位。」
「哦;
那他有钱吗?」我侧着头。
「有; 很多很多。」妮妮把水果酒沾在唇边。
「那他管钱的吗?」我像个麻烦又笨的糟老头一样不休的问着。
其实没有钱; 没有权;
受制于人的话; 这样的公子哥儿──咱们都叫作失匙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