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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动不动就拔剑,这把剑杀气这么重,会误伤到我的。”少卿无奈道。
青衫人霍然回首看他,厉声道:“吾辈武人,正当死在剑下,你难道怕死不成?”
“这么小的船舱,你不会想跟我比剑吧?”少卿紧张道。
“当然不是了。上回说好了我们这一次的比试应在来年chūn天,樱花盛开之时。”
“那你拔剑做什么?”
“我有预感,等会儿会有一场恶斗,准备准备。”
韦少卿是既无奈,又不知该说何好。这年轻人同他相识相交相亲十数年,一向如此。正当他摇头叹息之际,外面陡然传来一阵夜宵一般的啼笑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又仿佛来自虚无飘渺的山之巅。
“又是谁?”话音未落,青衫衣者已经仗着手握长剑,冲了出去。
“你别冲动!”少卿拦不住他,只得跟了出去。晚风在河道中吹着,不时吹动了岸边绝壁上那些浓密的树叶,站在小小船上极目远望,就仿佛看见一个个巨人挥舞着双手,又仿佛有很多鬼魅在空中编织着一张巨大的天网。
青衫人骈指当胸一划,一道凌厉的剑气顿时向远处冲去,只斩断了层层落叶,便再无其他了。他们看着渐渐下大了的雨,寻了一圈又回到船中。
走在前面的韦少卿突然停住了,就好像被钉子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被挡在身后的青衫客推了他一把,叫道:“这么小的船,别挡着啊。”他挤过去,却分明看见一个女子背对门半躺在那条舒适无比的羊绒毛毯上,纤细的侧影倒映在船窗上,她梳着一个高挽的云髻正拿着韦少卿的琉璃盏瞧着。再看看地上,竟然一片狼藉,少卿心爱的白玉托盘被打翻在地,其他东西也被翻检过。想不到就在他们步出船外这短短一刻时间,竟然有人瞒过他们的耳目闯入船舱之中。
女子终于慢慢站起身子,她似乎累了,浑身慵懒无比,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看看两人,火光照了她的脸,那是一张绝美的脸,宛若传说之中才会有的脸,双眼就如水晶般通透,藏在水晶深处的是一丝浅浅的碧sè,仿佛皇冠上最妩媚的宝石,只听一个淡漠的声音缓缓道来:“二位可是从江南姑苏城中而来?”她一身雪白轻纱长袍,腰间系了一根碧绿丝带。
青衫人冷冷道:“还没轮到你说话,你倒是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他说话快,总像一串连珠炮般。
那女子突然稍稍转动脸庞,微微一笑,侧目道:“早听说,姑苏城中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姓素的小子,今rì一见,比传闻更恶劣。”
青衫人道:“我是什么样的,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有人闯进我睡觉的船,把我坐的羊绒毛毯搞成这副样子,尤其还是个自以为自己很美,其实不怎么样的女人时,我可是会把她扔到河里喂鱼去的。”韦少卿一直拉着他的胳膊,轻声劝他别多话。
那女子果然气得脸都白了,握住酒杯的手也在抖。
韦少卿赶紧走近过去,从她手里拿了琉璃盏子,笑着劝道:“姑娘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不知姑娘来此作甚?有什么话好好说。”
他脚下踩到碎了的夜光杯,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这女子分明是个打家劫舍的强盗。”那青衫衣者不由分说拔出腰间长剑,挥剑朝女子劈了过去,韦少卿拦都没拦住,“不要打打杀杀,人家是一个女孩子。”
谁想那女子身形忽然冲天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两寸长的短剑,破了船顶,掠到岸边绝壁一株木叶未枯的大树上。
“啊!”少卿不知是惊叹此人轻功之高,还是扼腕他心爱的乌篷船遭此厄运。
女子半倚在树枝上,微微一笑,这一笑竟是如此动人,仿佛天地万物正与之共赏芳华,道:“好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本来有心救你们···”她略略一顿,秀眉微蹙,这一蹙又是如此叹息,似天地万物也与之同叹:“可你们不仅不领情,还这样对我,看来今次是难免要连累我了。”
“救我们?连累你?我看你是满嘴胡言。”青衣人朝着她倚靠的大树飞冲过去,这一跃之势,竟如身化作箭矢般。他手中长剑早已蓄气,与人化作一体。
女子仍如磐石般不为所动,等到那少年人终于杀到面前时,陡然一转身,长袍一飘,早已到了另一棵绝壁枯树上。
两人在绝壁之上厮杀起来,断木枯叶随着一一掉落水中。
韦少卿在破顶船中四下收拾,他心痛自己的夜光杯,琉璃盏,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