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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专门为人送货。当他见我老是一个人来进货的时候,就给我套近乎,起初我很反感,不过他也挺热情,经常帮我拉货而且从不收钱,我坚持给他钱时,他说:你也挺不容易,等你日子好过点了一次性给我。我感激他,慢慢的和他熟悉起来。有一天,他突然告诉我说:跟我吧,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还有钱花。我立刻拒绝,并警告他以后不许这样,我是有家庭的人了。
然而,老天爷并不眷顾我们这些善良的穷人。有一天,我和往常一样去进货了,女儿让丈夫照管着。就在我走后的20分钟,丈夫在一边刷碗,女儿一个人在玩,一不小心弄翻了煤火炉上滚烫的开水,只听到‘哇’的一声惨叫女儿就昏了过去。
当我跑去医院的时候,女儿已经苏醒。不幸中的万幸,女儿的脸部没有烫伤,在她的右臂上留下了永久的伤疤,也就是因为这个伤疤,才让我清楚地认出了我的女儿。
为了给女儿看病,我们倾其所有,变卖了所有那些根本不值钱的家当。等女儿好了以后,我们身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这时我想起了石海星,想向他借点钱,重新把地摊摆起来。那天我去了他那里,为了钱那晚我留了下来。我是一个贪图虚荣的女人,我害怕贫穷,对贫穷永远有着恐惧感。
第二天回来,女儿饿的哭个不停,丈夫黑着脸一言不发。我内心愧疚,就对丈夫说:我去进些货来,咱们把地摊重新摆起来。他仍然不说话,用愤怒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我。我害怕了,他能感觉出我做了些什么。我偷偷地在床头放下500元钱,就去了石海星那里,从此在也没有回去过。
跟着石海星日子过的很富裕,我不知道他从那里弄来那么多的钱,但是我敢肯定:他的货运生意绝对挣不来那么多的钱。2年以后,他在昌里市买了房子,还经营了一家酒吧。虽然我物资上过的很满足,但我时常想念我的女儿,我多次请求石海星让我见一下我的女儿,都被他无理拒绝。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石海星原来是一个贩毒团伙的头目,他的经济来源基本上全是靠贩毒得来的。那时候我已经怀孕了,我劝告他为了孩子不要再干这种犯罪的事情了,刚开始他很讨厌我的劝告。最后,在我的多次劝说下,他答应了。于是我们来到了北京。他用贩毒挣来的钱买了房子,怕我在家无聊又帮我开了家酒吧!在北京期间,石海星经常以照顾那边的生意为由回昌里市,我也知道他在骗我,但是我阻拦不了他。我经常一个人出去喝酒,有一个下雨的晚上,道路很滑,我喝多了酒在路上摔了跤,我感到浑身一阵的疼痛,到了医院,医生说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而且,从此不能再生孩子了,我放声大哭。两天后,石海星从昌里市赶回来,安慰我一通。
从那以后,他对我开始有了很大的变化。经常彻夜不归,有时候一个月找不到他的人影。他的身边有很多女孩子,那是我干涉不了的事情,既然我改变不了他,那么我可以改变我自己,从此我不再干涉他的自由,只要我缺钱的时候他能给我就行。我们的夫妻生活名存实亡。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结婚,我也不能结婚,因为我从家走的时候,也根本没有和杨晨的爸爸办理离婚手续,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跟着石海星过,名义上我们是夫妻,其实我们的夫妻关系是得不到法律保护的。
20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我的家、我的女儿,我曾经想过回去,但是我无脸回去,也没有勇气见他们。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在女儿最需要妈妈的时候我却离开了他们,是谁也不会原谅我的。在我离开他们5年后,我试着往家里写过信,都是遥无信息。
2000年的冬天,我还拖人去一趟我们村里打听一下我丈夫和女儿的消息,最后等来的却是‘查无此人’。从那时起,我彻底绝望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也失散了,或许在今生再无缘和他们相见了。这是我的罪过,我尽量不去想过去的事情,因为每次想起就像在我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我相信就是到了地狱,上帝也不会饶恕我的罪孽。
然而,老天爷不和人一般见识。在2004年的9月,我的酒吧店长告诉我说招来了一个叫杨晨的唱歌女孩,我认为天下同名的人很多,也没有在意。有一天晚上,我走的比较晚,10点钟后,几个唱歌的女孩子赶到我们场子轮流卖唱,其中有一个女孩子的歌声很甜美,我不由从办公室走出来看了一眼,就这一眼我就认定她就是我的女儿——杨晨,她长的太像她的爸爸了。我慌忙叫来店长,店长告诉我说这个唱歌的女孩子叫杨晨,是四川来的。我为了不出差错,告诉店长说:等一下你把她叫到我的办公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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