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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允述咬着牙强忍着脑中恐怖的画片,没吭声。
那土匪头子自顾自说着,“我看你还是别找了,省得看着伤心。”
文允述咬牙摇了摇头,艰难吐出两字,“要找。”
匪头子叹着气,四下看着,问了句,“尸体都是谁收的?”
一个跟班跑上来,小声说,“估计让那伙人给毁尸灭迹了。刚才我去后院看到有个新填的坑,很重的气味怕是烧的。”
文允述一声不吭,手指捏得发白。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连走带跑地奔到东院里,那里和外面一样。血迹一直拖到屋里。文允述扶着门进去,迎面看到床上的大白帐子染成了红色。
文允述再也撑不住,身上的伤加上脑中重叠的惨景,他喘气渐渐剧烈。突然他像是喘不过气来,抱着头砸倒在地上。
这边晕倒了,那边鲁定风却很快康复,也许是官云裳照顾得好,鲁定风没两天又继续生龙活虎了。这天一早,鲁定风早早的从溪边提了两桶水回来。牛妈看姑爷这么帮忙,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小叶子却偷偷打量着官云裳。这位主子最近很不对劲,原来咋咋呼呼,对山里的什么东西都有好奇心,要问来问去的。可自从鲁定风病了那一场后。官云裳彻底的沉默了。不爱说话不说,连东西都不爱吃了。
看她那模样,不只小叶子担心。鲁定风更担心,可他没法再说什么,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该做的也做了。他现在只能等。等官云裳想通,又或者一辈子和她死磕。总之,这个坎只能她自己过去。
小叶子殷勤问着,“小姐,中午想吃什么?”
官云裳头都没抬一下,随意说了句,“随便。”
牛妈心思粗,没看出官云裳的变化。在那儿咋咋呼呼说着,“小叶子,咱米好像不多了。再这么下去,吃什么好呢?”
小叶子更是忧心,她叹气说道,“唉,总不能下山买米吧。”
“下山!”官云裳突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她突然的大动作把周围几人吓了一跳。官云裳却像是找到魂一下,清楚地瞪着大眼说着,“下山,我下山买米。”
“不行。”鲁定风冷冷说着,像是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
“不行!”官云裳更坚定,“我一定要下山。”
“你下山干嘛,现在到处闹土匪,你一个姑娘家,还没走到山下就得被人掳了去。”
官云裳想了想,吼了句,“我女扮男装。”
鲁定风诧异看着她,隔半天,问道,“你下山干嘛?想找文允述吗?他现在指不定在哪个山头里躲着。你就算有命到山下也不一定找得到他。”
官云裳低头想着没回话,思量许久,她还是坚定地说。“我要下山。”
她如此的死心眼,大家苦劝都是无方。鲁定风看着她,冷冷地说道,“你要去就去好了,你这样,到底是想让我们同意,还是想让我们劝下你?”
又一次被人猜穿,官云裳心里更不是滋味,她豁地站了起来,走进山洞里掩下洞帘,包了头,换了件黑旧的衣服裹上。借着一片小铜镜,她总算是易容完毕。她带了一点散银两,出了山洞。
洞外三个人瞪着眼等着她,一看她这个装扮,大家知道她是铁定要下山了。鲁定风装作没看见。一个人在那个呼哧劈着柴。
“我走了!”官云裳说了一声,作势就要下山。小叶子忙扑了上去,拉着她不让走。
鲁定风冷冷丢了句,“让她走吧,你现在拉着她,她要半夜跑下山不是更危险。”
小叶子听这么说,只得放开她。可是她仍时巴巴跟着,那意思。官云裳要下山,她一定跟着。官云裳忙把她推了回去,她这装扮的男装本来就容易穿帮,再带上小叶子,那不等同于告诉天下人,她就是女的吗?
官云裳临下山时,偷偷看了鲁定风一眼,可后者全然不管自己事一般,专心劈着柴,连头也没回一下。官云裳顿时心冷了,一个人呼呼地下了山。
她前脚刚走。牛妈和小叶子就围到鲁定风身边劝着,“姑爷,您快把小姐拉回来吧。小姐一个人肯定有危险的。”
鲁定风专心劈柴,面无表情的丢了句,“我忙,没空。”
牛妈咋咋叫着,“哟,姑爷啊,您就别忙了。这柴哪要你劈啊。您瞧瞧劈这么细都成筷子棍儿了。哪经烧啊。老奴我求求你了。快把小姐找回来吧。你们一场夫妇,她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您心里也不高兴啊。”
鲁定风想了想,嘴硬地说,“好,我去,不过我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