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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才好放心啊。既然没找到失踪的乡民,那敝寺的嫌疑是否该洗清了?”
鲁班头才待首肯,冯慎却道:“不急着定论。弘智师父,还有一处地方,我们尚未搜过。”
弘智问道:“是何处?”
冯慎遥手一指,“后首塔院!”
“那里就不必查了吧,”弘智为难道,“塔院中仅有座地藏浮屠,况且我们方丈还在其中闭关入定……”
“大和尚你听我说,”鲁班头拍了拍弘智肩膀,“都查到这份儿上了,还差那点地方?等我们瞧完了塔院,你们寺里的嫌疑那就算彻底撇干净了。到时候谁还敢乱嚼舌头,老子第一个不依!”
弘智迟疑不决,“可是……可是我们方丈他……”
冯慎笑道:“禅云动静皆自在、内外俱修行,只要明心见性,又何分闭关出关?万物化相,无须拘泥,方丈大师乃有道高僧,不会悟不出这个道理。”
弘智闻听此语,神色陡然恭谨,他念了声佛,朝冯慎合掌一拜。“听了马施主这席话,贫僧有如醍醐灌顶、甘露洒心。诚然,禅法无门,证悟空性。方丈参禅多年,想来早已参透此理。贫僧之前的所作所为,真真叫多此一举了。”
冯慎道:“弘智师父不必自谦,引我们去塔院一观吧!”
弘智点点头,将阔袖海青一摆,“那二位请吧!”
言讫,三人便越过后殿诸阁,径直朝塔院方向走去。
这塔院四周砌着高墙,有一条青砖铺就的小道与寺内连通。砖道尽处,是一扇月洞门,门隅后,植了一片小竹林,几块断裂的石碑胡乱堆积其间。
鲁班头拨开一条挡路的竹枝,道:“这里还挺僻静。”
弘智道:“因是方丈闭关之所,故寺中僧人轻易也不常来。”
冯慎感慨道:“真是‘身在山中,不识真面’啊。被这竹林一隔,那浮屠高塔竟全然瞧不见了。”
“马施主莫急,”弘智道,“要见那塔,还需再前行几步。”
诚如弘智所言,三人又走出十来丈,前方便豁然开朗。空旷的坡地上,筑起一处高台,而那座雄伟的地藏塔,便气象森严地屹立在高台之上。
“乖乖,这塔可真不小!”鲁班头赞叹一声,三两步登上了高台。
冯慎与弘智也顺阶而上;来到了地藏塔前。
这地藏塔端的雄壮,面阔进深,层层叠累,粗加估量,竟不下数百尺高矮。于塔底仰而观之,令人隐隐生畏。
此塔盖覆铁瓦,架设顶梁回柱;层分八面,每面均凿刻着佛龛。飞挑的翘檐下,各悬一颗硕大的铜铃,轻风徐卷,便是一阵叮叮当当的悦耳流音。
因年代久远,塔壁在风雨摧蚀下不免斑驳,可那塔基的白石垒垫,却是崭新如瓷。
“弘智师父,”冯慎问道,“这塔基修补过吧?”
“正是,”弘智道,“此塔年头太久,大有圮损之势,为求万全,便将这基台重新加固过了。”
“难怪,”冯慎点点头,又道,“怎不见入口?”
弘智道:“我等现处于塔背,绕过去便是入口。二位请稍等,容贫僧先去入口处……”
“有甚好等?我们自去便是了!”鲁班头有些不耐烦,没等弘智说完,当先朝塔前转去。
“班头!班头!”弘智一瞧,赶紧慌里慌张地追出。
见弘智模样,冯慎颇为纳闷儿,正要开口相询,忽听得鲁班头在那头一声大喝。
冯慎不及思量,疾步奔至塔前。只见入口处,竟还守着几名灰袍僧人。观其眉眼相貌,分明就是山门外所遇的那伙哑罗汉。
“大和尚,”鲁班头扭头问弘智道,“他们这怎么回事?一声不吭地躲在这里,吓老子一大跳。”
弘智气喘吁吁道:“贫僧都说让班头等等了……他们是敝寺护法,卫寺守塔也属职责所在啊。”
“还当他们有意埋伏着想找碴儿呢”,鲁班头自语一声,又冲哑罗汉挥了挥手,“那啥……你们的身世我多少也听说了,行了,老子也不愿再跟你们为难,都让开吧!”
哑罗汉们非但不散,反聚成一排将塔门堵得更严。
“嘿?”鲁班头恼道,“蹬鼻子上脸是吧?想打架老子奉陪到底!”
“班头、班头,”弘智忙上前道,“他们还不明状况,且让贫僧来知会一番。”
“赶紧去比画明白了!跟他们打交道,还真他娘的费劲……”鲁班头嘟囔着,与冯慎悻然让在一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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