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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下唇,小声道:“对不起。”
我摇摇头,接过手绢。这时我才发觉,不知不觉中我脸上已挂满泪珠。
我轻轻擦了擦,道了声谢,笑道:“憋在心里几年了,突然说出来感觉还蛮怪怪的。”
路方歉声道:“没想到你身上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以前都错怪你了。”
我笑道:“错怪我什么了?”
路方摇头不语,忽地故作惊讶地说:“哎呀,番薯烤好。”她将两个番薯翻出来,将两个小手放在嘴边呼呼气,试探着去碰滋滋冒白烟的热番薯。
她急叫道:“快来帮忙啊,给你留个大的。”
我伸头道:“火里那两个才大呢。”
路方嗔笑道:“那俩块头太大了,铁定还没熟。先把小的吃了吧。这小的熟的透,肯定特香。”
我拨了一个到跟前来,深深闻了一下,大赞道:“真香,好久没闻过这么香的番薯了。”
路方笑道:“快点吃吧,冷了就没那个香味了。”
我点点头,但这番薯太烫,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将它握在掌中。路方笑道:“有你这么吃的吗,怕烫的话用小棍插着或找个东西托着。地上的碎布条是你撕的衣服吧。找两块把薯包着吃。”
我捡起一根长布条折叠几层托着热薯,撕开表面的焦皮,一股香的让人想哭的气味飘了出来,我狠狠咬了一大口,差点把舌头给烫掉了。我赶忙吹吹气,小心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吃。
路方很淑女的小口细细嚼着,我三下五除二风卷残云般将番薯吃的干干净净,末了舔舔嘴道:“那俩番薯好了没?”
路方嘻嘻一笑,将手中的薯掰了一半给我。我搓搓手,不好意思一笑,道:“谢了。”
路方笑道:“真没想到你也会说谢这个字。”
我叹道:“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话特多。不过好久没和人这样讲过话了。”说这话,我突然想起了雍孟恒。看着身边笑吟吟的路方,我心底油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惶恐。
我将手中的薯吃完,觉得时间已差不多了,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道:“打扰你这么久,我应该回去了。”
路方放下薯笑道:“是么,还有两个大的呢。”
我细心的将衣服上的黑迹一点点拍去。路方讪讪道:“那下次吧。回去了别忘了将脸好好洗洗。”
我略一颔首,算是道了一谢,转身大步而去。
当晚亥时,雍孟恒回来了。我当时正在睡觉,被叫过去后,发现他正在大发脾气。
屋内多了些很奇怪的人,这些人分别穿着黄白黑三色大袍,罩着铁皮面具。穿黑衣的腕绕银链,手持弯刀。黄衣者一手持重盾一手拿短枪,而着白衣人均是拿短戟。
旁边的厂卫告诉我,这些都是魏忠贤暗里培养的铁甲士。
雍孟恒的脚下趴着一个人,这人不知是被人点住穴道了还是怎么的,趴在地上像堆烂泥似的一动不动。
雍孟恒用脚尖拨弄着他的脸,谑笑道:“冷寒川啊冷寒川,看着你真是可怜啊。像条死狗样趴在这,也不知你心里有什么感想。谁能想像你就是江湖中万人尊崇的冷大盟主。反正你现在也是个废人,给你个机会痛快的死,只要你说出你古剑盟的地址。”
地上的人竟然是冷寒川。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大人物怎么被雍孟恒给捉来了,还给伤成这样。
冷寒川微微抬起头,嘿嘿地干笑着,道:“你这老阉狗,利用老夫当上东厂总管之位,如今要过河拆桥,好嘛,有本事你就现在杀了我,否则我就告诉九千岁咱俩的勾当。我看你到时是怎么死。”
雍孟恒面色一变,紧张的四下一看,怒狠狠道:“嘴硬。来啊,把他拉出去上刑,将地牢里的刑具全给他用上,一直到他肯说为止。”
几个厂卫领命将冷寒川拖了下去。我见只有法师一人在那,便低声向他问道:“大嘴和观音呢?”
法师小声道:“都给重伤了。伤他们的那个人听说叫花落杨。”
花落杨。
雍孟恒大声叫道:“传我命令,派一千厂卫去蜀中灭了唐门。竹儿,你快准备一下,隔日便和疯子路方法师一起,杀入汉中。”
我吃了一惊,道:“唐门?就我们几人?”
雍孟恒道:“怎么,你怕了?”
我低头道:“不是,只是唐门毒药暗器天下匹敌,尤其是那门主唐汉生,一招绝技‘翻云手’更是令人胆寒。我怕就我们几人会敌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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