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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说的那些话，云游这才忽然意识到，这段时间自己忙着为了“和陆寒山在一起”这个目标努力，却在不知不觉间忽视了陆寒山本人。

“你之前说我有事儿会藏在心里，其实你也一样，”云游有些无奈地笑了下，说道，“你明明不喜欢这种遥远的异地生活，明明很想要跟我见面，却从来没有跟我抱怨过。”

隔着电话，陆寒山看不到云游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云游语气中的那种认真。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我也是同样的感受，”在听筒中，云游的声音显得有些缥缈，却字字清晰，“四年的异地生活我过够了，和你分别的日子我也过够了，我知道去京市很难，但我还是想到你的身边。”

“好，那就试试。”电话那边，陆寒山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很快笑了起来，说，“我在京市等你。”

云游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半调侃似的说到：“我还以为你会不同意，觉得太辛苦了，怕我的身体承受不住。”

“你真心想做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反对过？”陆寒山低低地笑了下，说，“而且我又不是傻子，你想要来我身边，我肯定跑着去接你。”

顿了片刻之后，他还是忍不住补充道：“不过，你确实要量力而为，实在不行也没关系，反正毕业后咱俩肯定会去一个城市！”

“好好好，放心吧。”云游被他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对着陆寒山保证道，“遵命，领导，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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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时间，云游的学习明显比之前更刻苦了一些。

提前目标说出来确实给了云游很大的干劲，但也在无形中增加了不少压力：他害怕自己最后没能实现这个目标，也害怕陆寒山会对自己失望。

保研准备的过程时间紧任务重，云游难免有着急上火的时候，想要熬夜加班把自己的事情做完，结果却效率很低，不仅没有把东西真正学懂，还浪费了很多休息的时间。

好几次和陆寒山视频的时候，云游眼底都带有明显的倦意。

其实云游是很不想这样的，他记得陆寒山的话，也知道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可有时候面对那么多的任务，他却还是忍不住要熬夜。

这天周六，云游难得休息，却熬了大半宿的夜，为了弄懂一个很大概率不会考的知识点。

第二天早上起床，云游晕晕乎乎地吃完早饭，打算继续去图书馆，还没出门，陆寒山突然发了条消息，问他：【你昨晚上几点睡的？】

云游有点儿心虚，犹豫了半晌，还是没说实话：【就……挺早的啊，怎么了？】

为了不让陆寒山发现自己熬夜，云游甚至特意摘掉了可以同步睡眠消息的智能手环。

陆寒山甩来一张cilicili的截图，上面的浏览记录显示，凌晨2点23分，云游正在观看“贺金成临床技能操作”……

云游：“……”

千算万算，他把视频软件有浏览记录这事儿给忘记了。

陆寒山消息再次发来：【挺好的，长本事了，学会骗人了】

虽然只是一行文字，却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愠怒。

云游顾不得别的，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赶忙给陆寒山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不等陆寒山说话，云游便立刻道歉道：“对不起啊陆寒山，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就是怕你担心我，我……”

陆寒山语气生硬地打断了他的话，问他：“你不说我就不担心了？”

云游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片刻，陆寒山轻轻地叹了口气，再次开口道：“为什么大半夜看这个？白天不能看吗？”

这一次云游没有再沉默了，他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两声，解释道：“我也想白天学，但是我真的学不完。”

“学不完就不学了。”陆寒山的语气更冷了一点儿，说道，“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量力而行，你答应我的时候那么干脆，做的时候就做不到了？”

“我这不是想和你一起嘛……”云游有些委屈地哼哼了两声，说，“那么短的时间里要准备那么多的东西，还有那么多人跟你竞争，可不得学一会儿吗？”

“我明白你的担心，但学习绝对不是题海战术。”陆寒山犹豫了片刻，问云游，“你愿意相信我吗？”

云游眨了眨眼睛，说：“什么？”

“我虽然不是你们专业的，但好歹读了这么多年书，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