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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当我们到达皮卡迪利大街时,西方驶过来了川流不息的马车群,其他地方的路况倒还良好,我们飞速前进着。路上我把马夫叫进了车厢,让他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显得很拘谨,说话的时候始终把帽子放在膝盖上。
“崔罗尼小姐派了个人通知我们马上备车,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她亲自来了,给了我这封信,并告诉摩干,就是那个马车夫,让他飞奔去找您。她说要一刻不停地敲门直到来人为止。”
“对,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了!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她要写信给我?她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太清楚,先生;我只知道在主人房间发现他时他就已经没有意识了,床单上全都是血,他的头上还有一处伤口。”
“她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发现她父亲呢?那已经是深夜了吧,我猜?”
“我不知道,先生,我对具体的细节一无所知。”
无法再从他那儿了解更多,我停下马车,让他走出包厢;我独自坐着,细细地思索着整件事情。我有很多疑问可以问这个仆人,在他出去后有那么几秒钟我很气自己为什么不把握机会。但随后,我很庆幸这欲望已经消失了。我觉得与其问这个仆人,倒不如由崔罗尼小姐亲口给我解开疑团。
我们飞快穿过莱特大桥,这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发出的小小噪声在清晨的空气里听起来很沉重。我们转向了肯森登宫路,很快便在一所大房子前面停了下来。这房子位于我们左手边,在我看来,比起这大道尽头的肯森登宫,诺丁山离这所房子更近。无论从面积或是建筑风格来说这都是所漂亮的房子。即使是在灰暗的光线让一切物体缩小了尺寸的清晨,它看起来依然很宏伟。
崔罗尼小姐在大厅迎接我。她毫无羞怯之色。看上去她似乎井井有条地管理着周围的一切,更值得注意的是她非常激动,而且脸色像雪一样苍白。大厅里还有很多仆人,男士聚集在门边,女士挤在了更远的角落和门道里。一个督察刚刚和崔罗尼小姐谈过话,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和一个便衣站在她旁边。当她冲动地抓起我的手时,眼睛里闪现出了一丝安慰,她轻轻地舒了口气,开场白极为简单: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深夜急召(3)
“我就知道你会来!”
紧握的双手意味着很多,即使它可能并不打算表达什么特别的含义。崔罗尼小姐的手好像陷进了我的手中。这并不是说她的手小,那是一双漂亮的、灵巧的手,纤长的手指——可真是一双罕见的漂亮的手,而是一种下意识的依赖。尽管这时我无法细思席卷我的兴奋究竟源于何处,但很快我又再次有了这种感觉。
她转向督察介绍道:
“这是麦尔肯·罗斯先生。”
督察向我致敬后答道:“小姐,我认识麦尔肯·罗斯先生。可能他会记得我曾有幸跟他在布莱克丝登造币案中合作过。”
起初我并没有认出他是谁,我的满门心思都在崔罗尼小姐身上了。
“当然,德兰督察,我记得很清楚!”我握着他的手说道。我注意到我和督察这种熟稔的关系看上去能带给崔罗尼小姐一点安慰。她神情中的不自然引起了我的注意,直觉告诉我如果她单独跟我谈谈可以减轻她的窘迫。于是我对督察说:
“能让我单独和崔罗尼小姐聊几分钟吗?当然,她已经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您;如果允许我提一些问题会有助于我进一步了解这是怎么回事。可以的话稍后我会跟您讨论这件案子。”
“乐意为您提供方便,先生。”他热心地答道。
跟着崔罗尼小姐,我走进了一间雅致的房间,这是个位于房子背面的房间,门口朝向大厅,从这里可以一览花园的美景。我们进到房间,我带上门后她说:“以后我再感谢你在我有困难的时候来到我身边;眼下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
“说吧,”我说,“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一丁点儿也不要省略,无论在现在看来有多么微不足道。”
她继续道:“我被一阵响动惊醒,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知道它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发现我醒了,心剧烈地跳动着,焦急而又留心地听着我父亲房间传来的响动。我和父亲的房间紧挨着,通常在我睡前我都能听到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的声音。他晚上常常会工作到比较晚,事实上很多时候是很晚,所以有时当我很早醒来,或者天色还未破晓时,我仍能听到他在踱步。我曾尝试过一次跟他抗议不能熬夜到太晚,这对他的身体没有好处;但是我再也没有勇气试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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