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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弄人。父亲在家里吃孬的,穿破的,溜剩的,他的口头禅是衣遮体、食饱肚足以。事业上高要求,生活上低标准是他一惯的作风。”
胡丽娜不解地问:“都什么年代了还那么寒碜自己?能挣能花才是新时尚。”
王虎虽然不太赞成她的观点,但是,也无意和她争辩。因为“时尚”和“传统”之间既有历史的差别,也有现实的矛盾。对那些先富起来的贪官污吏、暴发户来说,有资本谈“时尚”,而对绝大多数刚解决温饱的家庭来说,谈“时尚”还为时过早,特别是对几千万仍然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饥民来说,“时尚”还只是一个既甜蜜又遥远的梦。他想到这里说:“‘时尚’点儿固然好,但对大多数人来说,现在还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事。即便将来都富地流了油,还需要不需要继承发扬艰苦朴素、勤俭持家的传统美德?我相信历史会作出正确的回答,咱俩暂时还是省点儿心吧!”
对于这个问题胡丽娜也没有琢磨透,转了话题问:“虎哥,大叔对你的学习关心不关心?”
王虎没有正面回答,只讲了一件往事。他说:“记得上初三时,有一道马和狗赛跑的数学题我不会去请教父亲,父亲也不会,可是他并没有简单的放弃,在家中整整捉摸演算了一天半才解出来,并且找到了三种解题方案。父亲那种刻苦钻研,认真负责,弃而不舍得精神使我受益匪浅,是我学习不断进步的动力。”
胡丽娜又接着问:“他对你的学习要求大概也很高,抓得也很紧吧?”
“怎么说呢?”王虎琢磨了琢磨说,“用八个字就能概括。”
“那八个字?”
王虎说:“其实我总结的那八个字也稀松平常,就是‘管而不紧,松而有度’。”
胡丽娜愣着神问:“就这些?没了?”
王虎肯定地回答说:“没了。”
“可以,可以。高度的概括。……你知道不?昨天村委会选举时我也在场,可热闹了。”
王虎埋怨说:“你去干啥?不好好地在家复习你的功课,瞎凑热闹。”
“你净冤枉人,我也不想去,是父命难为呀!”
王虎困惑不解地问:“你父亲能叫你干啥事?”
“叫我当投票代画员。”
“啥叫投票代画员?”
胡丽娜解释说:“代画员就是帮助那些不认字的选举人,按他们的投票意愿代为画选票。”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办这种事对你来说,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胡丽娜神秘兮兮地说:“虎哥,不像你想像得那样简单,这里头的文章可大了。”
王虎疑惑地问:“就是画‘勾’、画‘圈’、画‘叉’呗!能有啥文章?”
胡丽娜认真地说:“你别小看这件事,谁能当选?谁能多得票少得票?有时就靠代画员手中的一支笔。反正投票人不认字,哪个名字是张三,哪个名字是李四,他(她)也不清楚。画谁?什么符号?全凭代画员的良心。添谁?去谁?动动笔的事。”
“噢,原来如此。”王虎说。
胡丽娜接着说:“俺父亲叫我当代画员,啥意思我心里很清楚,可我偏不按他说的去做。选举人选谁我画谁,绝对按选举人的意见办。”
王虎开玩笑地说:“那你不成了‘小叛徒儿’了吗?如果叫俺那个万能胶大爷知道了准骂你。”
“你说啥?胆不小,反了你了。”
王虎赶紧检讨说:“我承认错了还不行吗?”
胡丽娜噘着小嘴说:“这是最后一次,往后再错了可不依你。”
“行,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不提‘万能胶’三个字。不过,”
胡丽娜急忙问:“不过啥?”
王虎神秘兮兮的说:“我找机会逗逗你爹的咳嗽,叫他骂你一顿。”
胡丽娜不以为然地说:“骂就骂呗。我宁可当个‘小叛徒儿’,也不能昧着良心干那种事,如果那样做,还有什么*可讲?公平可谈?王法可遵?……。”
“好!好!好!”王虎没等她说完一连说了三个好。
胡丽娜有点儿生气地说:“好什么?刚才还说俺是‘小叛徒儿’嘞!这会又夸俺,莫名其妙,神经病。”
王虎亲切地说:“丽娜妹妹,我不是戏耍你,我是真的敬佩你。今天,我在你身上找到了大义灭亲的正义精神,让我的血一下子又热起来。真乃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他用佩服的眼神凝视着满脸红润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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