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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沈小姐想必已知悉。裴总说他很希望沈小姐届时能去,所以让我送请柬来。”
沈一一有点呆,不明白裴炯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按说她就算是想去酒会,也不用裴炯大老远特特着了人来下邀请函。况且她若挽着纪小鄢,守门的想必不会因为她没请柬而拒绝她入场。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这时响起来。来电显示是没有名字的一长串数字,在她尚未看清到底是多少的时候,已经在屏幕里上蹿下跳地蹦起来。沈一一叹口气,难道以后她连来电显示都看不了了吗?但她大概能猜出是谁,果然,有点头疼地按下接听键,话筒里是裴炯竭力克制地声线,“一一”,他说,“丁秘书已经把请柬送到了吧?我希望妳明天能去。因为上午有人说,濮书记也会去……而现在的中法一把是濮书记的发小,我想妳再去争取一下试试看。”
终究是克制不住,裴炯说到后来已有些语无伦次,“一一,去见见他,或者在他面前晃一晃,我不信他不知道五天后就开庭了,我不信他见到妳了,还能继续无动于衷下去……一一,原谅我的唐突,我实在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到妳……”
紧紧捏着手机,沈一一不置一辞,电话里裴炯的语气已满是恳求,“好一一,别拿自己的前途去赌这口气,他终究是妳血浓于水的父亲,跟自己的父亲低头,不丢人……”
不丢人吗?
沈一一凉凉地笑了笑。如果他真是自己的父亲,哪里还用等到她去求!
血浓于水吗?
她一向不是质疑亲情的人,然而这里面,既不包括绝对的血缘,更不包括那个叫濮长安的男人!
电话里裴炯仍在求,她听得出他是真忧急,但每个人都有自己迈不过去的坎,每个人都有作为存在者的枷。哪怕血淋淋,哪怕玉石俱焚,哪怕像陶陶那样远走天涯,挣不脱的到底是挣不脱。
紧紧捏着手机,沈一一突想起陶陶的一句诗,尔后她听见自己对着电话道,“谢谢你裴炯。可是不用了。‘他是他的水晶蟾,我是我的罪已诏’。这辈子,哪怕要被判终身监|禁,我也再不会去求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他是他的水晶蟾,我是我的罪已诏』,是我很多年前看过的一句诗。原句是,『你是你的水晶蟾,我是我的罪已诏』,这里略作改动,更为切合沈一一说那句话的语境。至于作者是谁,很惭愧我忘记了。=_=
还有“我独行修罗”这一句,原出日本诗人宫泽贤治。也让我拿来算在陶陶名下。特此注明。大家不要告我抄袭哦!:)
☆、他带我入筵席所
对于这次万康钢铁要与人结盟在俄罗斯建钢厂一事,不仅滨城商圈十分震动,便连滨城市政府亦极为重视。毕竟,伴随着房地产泡沫的不断破灭,钢铁业举步维艰早非一日两日。欧盟三月份又开始对国内钢企进行频繁反倾销调查,滨城最大的国有支柱企业滨钢就在这次的制裁名单中。
经济的走势从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滨钢的现状既堪忧,连带着与之关联的附属产业亦难逃波及。值此萎靡之际,民营企业万康钢铁的大力拓展,无疑是给滨城商圈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更兼与万康合作开发的一方还是寰宇。
寰宇,这个靠地产起家,却在地产严冬到来前成功调头转行的实业集团,短短几年内在二公子江湛手里壮大得令人咂舌。能够搭上寰宇,就等于搭上了一乘奔驰向前的列车,故而今晚挤破头也要来圣世华年搏得一席之地的人,给万康锦上添花固然是其一,更重要的,就是冲着江二公子了。
当然,这些沈一一都是不知道的。
斯时斯刻,她与陶陶正坐在圣世华年二楼的日料餐厅,对着一大份刺身拼盘怔怔发愣。
天晓得,午睡过后她为什么突然发疯就想来这里,胡乱套了件衫临到出门却又不够胆真的出门。是陶陶,轻叹一口气对她说,“妳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妳,但咱能不能先换一身像点样的行头再出街?”
结果,拉开沈一一的衣橱,陶陶每一件都不满意,那些小店热卖淘宝潮品,统统被他斥为:不上档次。沈一一气急败坏,一边狠命往外推他一边低吼,“我又不挣钱,这辈子怕是都要靠人养,有得穿就不错了,哪里还有脸挑拣!”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这是她心底最深的憾与痛。她也就是在陶陶面前,才能如此无忌地暴|露出所有。
见她这样,陶陶立马服软,揽住她肩带到怀里,好声好气道歉。一如小时候,她每次考试成绩不理想,他总是先把她说哭,再细致耐心将试卷上的错题一一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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