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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睫毛扬起来,是她如夜色般深静的眼,前一刻的软弱已褪去,她用她夜色般深静的眼望定他,“乌苏拉法里亚曾有言——是的你已不再爱他了,然而,你依然无法用客观的目光去打量他衬衫下面绷紧的肩膀。所谓感情的遗迹,无非如此;城池已经毁灭,而它的影子还将存在几个片刻。——但,也仅此而已。”
听到她的回答,纪小鄢笑了,眼角细细两根纹路舒展开,凛冽眉宇绽半朵嫣然桃花。伸臂用力抱住她,他在她耳边低声笑,“我只要妳回答一句话,妳却引经据典说了这么多……妳这个甜嘴的小丫头,又想给我灌迷魂汤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车祸后听不得刹车声——
我一个同事,还是男同事,几年前过马路时,明明走的是斑马线,也没违章闯红灯,还是极其倒霉地被一辆闯红灯的车给撞得从马路上直接飞到人行道的电线杆上,抢救了三天三夜才拣回一条命,然后从那以后他就再听不得急刹车的声音了。每次只要一听到急刹车声,哪怕那刹车声离得老远,他也无法控制地浑身痉挛不能呼吸;还有N多年前看过一篇访谈,说蔡国庆也出过车祸,出完车祸后也是再也听不得刹车声,反应跟我那男同事一样。
所以,沈一一这反应,可不是我凭空捏造的啊!
而殷朵儿,我也木觉得她有啥错。本来嘛,就算她当时刹车踩得急了些,但谁能想到就能把别人吓成那样啊~~超速是超速,她的确没撞到人也是真的。
至于裴炯,难道裴炯就有错了吗?曾经他离开,委实是受了很重的伤,在自以为被背叛的情况下痛苦了五年多,如今真相浮出水面了,他却更加万劫不复了,又觉得是他毁了前女友,所以他想弥补,想挽回,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的。
总之,世间百态人各有其不得已的苦衷,殷朵儿不见得恶毒,裴炯也不见得渣,各人有各人的无奈罢了。。。
☆、只要她信,他就会说
怀中小人儿有娇软柔细小身子,猫儿似的乖顺偎着他,刚洗过的发尚带一缕湿气,发间淡淡薄荷香氤氲于夜色里。纪小鄢仿佛能看见心似春雪一点点融化,化成一泓碧水潋滟生波,而他只想将怀中小人儿暖暖浸润在其中,免她惊,免她苦,免她人是我非中承受颠沛与流离。一臂托在她臀下,一臂挽着她肩背,他于她的不设防中突然抱起她。沈一一惊呼,“你干嘛?”
纪小鄢笑,“累了吧?我哄妳睡觉好不好?”言罢果真抱着她,在室内慢慢一圈圈地绕,挽在她肩背处的手还一下一下地轻拍着。沈一一窘死了,小小挣扎后他对她说,“嘘,别闹,等妳睡着了我就走。”顿了顿他又笑,“是不是还得唱唱歌儿啊?”
沈一一:“……好沉的吧?”
“妳要相信妳男人的臂力。再重个三四十斤我也抱得动。听说孕妇到怀孕后期会腰背痛,以后等妳有孩子了,我也这么天天抱着妳,一直抱到妳生产。”
沈一一羞得脖子都红了。这人想得还真长远。然而羞窘以外又有无处可逃的感动,女人谁不希冀自己被人视为指间珠掌中宝?
寂静的夜里突漾起低沉婉转的哼唱声,流畅悠扬的卷舌音他用的是俄语,舌尖在硬腭前部轻巧地碰触后如渐次绽放一朵朵山花,山花烂漫漫地开,有暖风微醺,有白云轻卷。
不知不觉地,沈一一转过头,将脸靠进他怀里,衣衫下他坚实紧致肌肉硬硬的,又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隐隐传出来。而他白天干了不少活,出了很多汗,那汗味糅在他澈冷清醒的男士香水味里头,一点不难闻,反倒让人有心安。
一首歌唱罢,纪小鄢垂眸看了看她,“还不困吗?”
沈一一闷闷嗯了声,“好像有一点困了。”
纪小鄢笑,“不睡也没关系。就这么抱着妳溜溜圈儿,挺好的。”
“这么晚了,你真要回天籁谷吗?”从市区到落英镇,最快也要一小时二十分钟,等他睡下了,怕没有十二点也差不多。这是她最直白地挽留了,可纪小鄢想了想还是道,“我不回天籁谷,去附近找间酒店住一晚。”
沈一一有点失望,又有点不明白,他明明知道她已为他准备好了床铺和房间,他难道是不好意思吗?似是看透她心事,纪小鄢温温解释道,“毕竟妳妈妈还没首肯我们的事。我白天累了偶尔歇个午觉尚且说得过去,整晚留宿的话,终究不太好。等妳妈妈回来的吧。如果她不反对妳和我交往,我再接妳去我那儿住。妳不喜欢天籁谷我就另找个住处。上次解放说,他承建的‘景江别苑’就蛮不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