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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你真的要让这些好兄弟的血,把这片河水染红了?”
‘江海钓叟’当然心里有数,立即恨恨地一点头,望着辛不畏,恨声道:
“好,算你小子运气好,今天的事咱位就此告一段落,你回去告诉‘毒龙’宫自豪,今年八月十五日,深夜子时,老地方,老夫一定准时到!”
说此一顿,接着又冷冷一笑道:
“回去告诉他,运气不会每次都照顾他,这一次他再被逼下丈悬崖,定要跌成因酱肉饼烂泥吧!”
吧字出口,倏然转身,向着四五十名黄衣大汉一挥手,沉声喝了声:“走”,当先向潼关方向驰去。
辛不畏本准备放手力搏,对方死伤惨重自在想像之中,而自己本身挂彩流血,恐怕也势所难免,而钱婆婆几句话竟化解这场活劫。
由于内心的感动和歉疚,不由望着正待转身离去的钱婆婆,招呼道:“钱婆婆……”话刚开口,钱婆婆已回身瞪着他,沉声道:“有什么话快说,我老婆子可没有心情听你噜嗦!
辛不畏只得歉声道:
“非常抱歉,由于在下的收手不及,让你失去了三个儿子……”钱婆婆冷冷一笑道:“你用不着对我说这些,我还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不过,今后你行走在江湖上,可要自己小心点儿!”
说罢转身,展开身法,直向已奔出数丈的一群黄衣大汉迫去。
辛不畏望着离去‘江海钓叟’等人的背影,发现险峻巍峨的潼关已在四五里外。
再看看身旁不远的滚滚浊水,立时想起了落水的师妹柳效梅。
心中一阵悲痛,不由激动的滚滚落两行泪水,口中喃喃道:“师妹,是我害死了你,如果我听你的话,改天再设法度河,便不会发生翻船落水的事情了!”
说至伤心处,竟忍不住呜咽哭出声来!
“这年头儿的怪事可真多,这儿一个伙子哭着喊师妹,那边一个小姑娘却哭着师哥……”辛不畏闻声一惊,倏然回头,只见一个身穿灰旧长衫的中年儒士,修眉细目,手拎五柳黑须,正望着打量。
中年儒士本是白皙面皮,但他的脸上和他那袭从来没渡过一次的灰衫一样,布满了斑斑油泥,如果他手中拿的不是褶扇而是打狗棒,辛不畏一定会认为他是丐帮的花子。
辛不畏见中年花子悄没声息的来到了他的身后,而且直到发话方始发觉,知道对方绝不是等闲人物。
同时,也断定中年儒士,早在他和‘江海钓叟’交手打斗时,业已到了现常由于断定对方是武功不俗的高人,是以,急忙收剑入鞘,抱拳硬咽着问:“前辈是说,方才遇到一位小姑娘?”
中年儒士正色道:
“是呀!看那小姑娘浑身湿淋淋的,口口声声哭师哥……”辛不畏一听“浑身湿淋淋的”,目光倏然一亮,脱口急声问:“前辈说的那位小姑娘,可是身穿绿绒劲衣,背系绿鞘剑?”
中年儒士再度正色道:
“是呀!看她年纪,最多也不过十八九岁……”话未说完,辛不畏已兴奋的说:“前辈,不会错了,你说的正是在下的师妹柳效梅……”想是由于心中特别兴奋和意外惊喜,话未说完,一双星目中,再度激动地滚下了两行泪水。
中年儒士却迷惑的问:
“看你们两人都浑身湿淋淋的……”
辛不畏急忙道:
“前辈有所不知,半个多时辰前,我们乘小船渡河,船至河中,突然被‘黄河帮’的水贼将小船扳翻了……”中年儒士立即接口道:“于是你们两人都落水了?”
辛不畏急忙颔首道:
“是的,当时有十多个水贼向我们攻来,晚辈为了阻止水贼接近小船,无暇兼顾到她,只叫她紧紧抓往小船,没想到,她真的躲过了这场洗劫……”说着,竟高兴地笑了,同时,举袖拭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请前辈不要见笑,我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
话声甫落,中年儒士竟有些生气地驳斥道:“你这是什么话,如果一个人,他的师妹落水死了,而他连一滴眼泪都不流,那他与禽兽何异?”
辛不畏听得既惭愧又感动,连连颔首应是道:“前辈说的极是,那就请前辈告诉晚辈,您在何处遇见晚辈的师妹?”
中年儒士“噢”了一声,举手一指东南山区,道:“喏!你看到了没有,七八里外那座山坳间的山口,沿着小道往里走,不出数里,便有三间茅屋……”辛不畏一听,不由啊了一声道:“这么片刻之间的工夫,她已流到那么远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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