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第2/2 页)

被判死刑吗？楼里的居民在这之前都疏散了吧。”

松田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死了一位警察。”

北岛：“……对不起，这个真忘了。”

松田把视线转向窗外不再搭腔——他怕自己忍不住回头掐死她。

“既然这样，那肯定会判死刑了啊。”没等目暮警官继续搭腔，手腕戴着手铐，脖子缠着纱布，一身病号服的瘦弱女子露出一个略显神经质的微笑，配着她好像画上去的黑眼圈、散发着死气的惨白肤色以及说话的内容和语气，活像精神病院里的一级患者，“那我会被手枪射烂后脑勺吗？”

车内半天没人回答。

长长的车龙依旧没有移动的趋势，车内如死般的静寂让目暮有些不自在，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开腔，手下是没人敢在这种敏感时刻说话的——旁边的松田除外，他应该是恨得一句话都懒得说，就等着这个犯人被判刑了。

目暮警官说：“在我国的法律里，执行死刑的方式是绞刑。”

北岛丧失兴趣地哦了一生：“绞刑太温柔了……嗯，如果是开枪射烂脑袋的话，我就此认罪也未尝不可，怎么样？”

“不怎么样。”松田冷冷地说，“是你的罪就是你的罪，不是你的罪就不是你的罪，一切让证据说话，不要用自己儿戏的心态轻视司法的公正——另外，别把自己说得好像有多无辜似的，我们会抓你，当然是因为我们掌握了关键性证据，才不会无缘无故就逮捕一个无关人士！”

“可是你们现在很需要106主犯被抓的消息，平息人民的不安吧……”北岛不无讽意的搭着腔，然而像是想到什么，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铐。

在其他人看不见的世界里，躺在北岛腿上的菜刀，正化为一缕缕黑气消散于空中。

***

由于从被救出到住院期间，北岛都在警察们的监控下，再加上她的右腿还打着石膏，故而省略了很多进拘置所的必要身体检查流程。

最后有人问她需不需要通知家人，她说她没有家人；又问有没有信任的律师——这当然是没有的，于是她毫不在意地说找个免费的就行。

从始至终，除了被问太多问题时会露出暴躁的神色，其他时候的北岛秋都平静得可怕。

这份超于常人的心理素质，已经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才会具备的了，因此所有人潜意识里都隐隐相信这个人的确是106案件的主谋。

——重要程度和危险等级直接升到最高等的她被关在了单人拘留所。

拘置所墙壁的隔音效果其实还好，如果隔壁不大声说话的话是听不清在说什么的——然而对声音敏感对北岛秋还是感到极其痛苦。

大概在六七点，赶回病房发现没人的研二才找过来。

呆滞看着天花板的北岛秋痛苦地对研二小声说：“你说得对，这的确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