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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有这么严重吗?她不过是说“不是每个男人都像Jerry或Memphis”。
从那之后的每一天,她都会听到高姐在她耳边放送她之前那句经典预言。魔音传脑,加上魔女的可恶粲笑每天轰炸她……哎呀,好痛。祖乐乐痛拧了眉眼,两手摀住被赫连阎手刀袭击的前额。
“我在跟你说话,你却在发呆?”像是从牙缝硬挤出的一句指控。
“我……累了嘛。”她掰了个借口,本来还想打哈欠辅助一下,但前额受伤的部位真的太痛了,让她完全无法转移注意力。
之前身兼两份工作不累,现在只剩一份工作却喊累,他如果信的话,不就跟丢给她的那些形容词没有两样。
赫连阎再开骂之前,眼角余光睐见大厦管理室内有几双好奇的目光,朝他们投掷过来,好几对大耳朵也竖得挺直。
他没兴趣当别人闲磕牙时的话题。
“你要站在这里说,还是上楼?”
“上楼。”她迫不及待,巴不得此刻已经摊在高玉凌的那张软骨头上了。
几乎是马上地,她那双劳动成性的腿迈开步伐,健步如飞地闪过他身前。
她不时习惯走楼梯上下楼,就当作是运动,再累也要用爬的爬上去;不过她不敢贸然让赫连阎跟她一起走楼梯,只怕体格看似雄伟的大男人会受不了。
老旧的电梯载着两人缓缓上爬,没有交谈声的小空间里,空气显得闷重。
大概是受了高魔女的魔音传脑影响,害她不太敢将目光放到他身上,扣除刚才看呆的那几次不算。
在叩叩咚咚的杂音陪伴下,电梯终于苟延残喘地上到七楼。
唉──长长一口气,她在胸口内无声叹掉。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电梯路程,却让她差点紧张得休克。
白净的小手伸入包包内掏了两下,捞出大门钥匙。
喀嚓一声打开门,她径自换上拖鞋,将钥匙放入木桌上的粉红猪置物架内。
这是赫连阎第一次造访她跟高玉凌的窝。
在门口踌躇了半秒,他才踏入玄关脱鞋,换上室内鞋后抬起眼。
客厅内,望眼所及尽是暖色系的物品,木头色电视柜,粉红色外壳的电视机,米色组合式沙发椅和一张橘色懒骨头,吸入鼻腔的空气有着淡甜的香气……他非常的错愕。
空间不大的客厅整体给人的感觉,与他方才想象的画面截然不同,在楼下等待电梯时,他甚至已经作好待会要进入废嘘或是垃圾堆的心理准备。
闭眼再张开,入眼所见的景色,和闭眼前一模一样。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祖乐乐,你会不会走错房子了?”
“不可能,我……”回头要解释,却从他脸上看到高度的质疑,祖乐乐不满地噘起嘴,“我跟高姐住在这里三年了,怎么可能走错房子。”太侮辱人了!他要是敢再冒出任何怀疑的话,她就要生气了。
忽地,那天从九份回来不欢而散的回忆如潮水般向她袭来。
“是吗?”极轻的鼻音哼道,质疑虽有降低,但仍维持在过半的高点。
并非他蓄意要贬损她跟高玉凌,她们两个一个是散仙、一个是男人婆,与这纯然女性化的小天地非常格格不入,所以他的反应挺合情合理的。
尤其曾看过她们的摩托车,外表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个脏字还不足以完整形容,相较室内的光洁,简直看不出是同组人马所有。
环顾四周后,他挑了其中最坚固的组合式沙发小心翼翼地坐下,瘦弱的家具发出嘎吱一声长音,硬是将他近八十公斤的重量承受了下来。
确定不会跌个四脚朝天后,赫连阎放心地着眼于室内的桌椅、木柜和墙上挂的、桌上摆的装饰品。
每一样看起来都很像是HOMELY贩售的商品,但这些东西的品质,与公司要求的标准显然有落差。
“这些都是在公司买的?”搁着问题不发问,他受不了。
“哇,老兄,你的眼睛好尖锐喔,没错啊,这些都是在公司买的。每一件都带伤,卖给客人客人不要,只好趁着周年庆时,用低价竞标活动把它们一一出清。在活动开始之前,高姐就知道哪些商品要出清了,所以我们会先研究,把想要买的东西先跟各课课长拗下来,价格……”没有高低起伏的音调在他斜眼瞪视下消音。
赶人的小伎俩被他识破,祖乐乐暗地握拳扼腕,小屁股不情愿地往懒骨头上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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