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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方法的根本目的都是要找出阵中的门,找对了这阵便能破,而这门也并不会让人完全没有头绪。因为阵毕竟是人布下的,不是自然所生。只要是人布下的,就无法做到尽善尽美得同真实世界一模一样。”白柯冷不丁想起余贤曾经说过的破阵的方法。
当时老爷子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最后君宵在旁边一句话就给总结了:“在阵中找破绽便可。”
现在看君宵和余贤这番举动,应该也是在找破绽。
不过……恒天门可不是什么野鸡门派,绝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小人物,它建派也已数千年,如今更是一家独大。
这么多年来,他们想必对阵法的研究绝不会少,他们布下的阵法,想要把君宵和余贤这样的人困杀在其中不太可能,但是给他们造成些阻碍还是不成问题的。至少,要想把这阵彻底破了,可能也不是举手就能办到的事情。
可在场受困其中的人这么多,能撑到君宵他们把阵破开的,不知道究竟能有几个……
也不知是不是缺氧的问题,白柯脑中闪过的想法一样比一样消极。
然而,现实却比他所想的更为糟糕,尽管君宵已经提醒了众人控制自己的吐息,但是已经被这沉闷的感觉弄得越来越焦虑的众人根本做不到。
白柯就觉得自己呼吸声越来越重,原本还在用鼻腔呼吸,片刻之后,已经忍不住口鼻一起了。
他只觉得自己心跳在闷得缺氧的情况下,随着深重的呼吸,“扑通扑通”地越跳越重,越跳越快,连带着整个胸腔甚至喉咙都在跟着震动。他感觉自己眼前的景物在逐渐变得模糊,脑中的混沌感越来越强,思维越来越凝滞。
透过他那双有异于常人的双眼,他看到轮廓模糊的玄微、长陵众人也被焦虑折磨得十分痛苦。
他看到有人重重地捶着胸口,那力道,似乎想把自己的胸腔捶穿似的,咚咚的闷响声和他急速的心跳在恍惚间重合在了一起,震动着他的意识;他还看到有人急得倒在了地上,极为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脖子胸口,呜呜嚎叫着在地上翻滚……
林桀的声音在这一片混乱中隐约传进他的耳里:“不行……我、我流鼻血了。”
这一句话仿佛一个序幕。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白柯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更多的哀声模模糊糊断断续续地传进他耳中,他在这一片哀嚎中迷蒙着,天旋地转,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肩膀重重地砸到了地面,震得他胸腔*辣的一阵痛,接着喉头一阵腥甜,呕出一口血。
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无限飘离,越来越渺远……
深沉的睡意笼罩着他,他抽搐了一下,呕出了更多的血沫,然后在一片血腥味中努力咬住自己的舌尖,提醒自己不能睡。
因为这一睡,说不定就醒不过来了……
他的脑中各种纷杂的声音穿插回响,有近的,有远的,散乱而没有逻辑——
“在这密林里,不论碰到什么,抓紧我的手,不要松开。”
“怕是落进阵里了。”
“走着点路就喘,这么娇气怎么成。”
“孟析也打了几个哈欠呢。”
“在阵中找破绽即可。”
“你们看,方才说话间还能看清人呢,这会儿反倒被雾笼得一个个跟个葫芦似的。”
……
等等——
在耗尽最后一口气之前,白柯猛地想起来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第55章 异客
白柯觉得这接连发生的事情始终有些诡异,但是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分辨不清。
只是在这命悬一线的关头,他的脑中浮光掠影般闪过旁人说的那些话时,注意到了两处不对劲——
一是在他们说困的时候,君宵当时停下问了余贤一句:“你呢?”
在白柯的记忆中,君宵从来没有这样直接跟余贤说过话,不是叫师祖就是叫咸鱼师祖。
虽然余贤偶尔提到过去的时候会描述君宵曾经多么棒槌,简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个标标准准的熊孩子,还把本身根正苗红的师弟师妹给带歪了,搅得门派里鸡飞狗跳。但是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君宵从骨子里都很敬重余贤,但凡开口跟余贤说话,即便是调侃,也会带上“师祖”俩字。
从“你呢”两个字一出口,白柯就觉得有些别扭,但是当时思维因为困顿变得几乎凝滞不动,就这么略过去了。直到现在想起来,才发现究竟别扭在哪儿。
二是在周围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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