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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卸了，眼下湿着一脑袋头发滴滴答答的坐在椅子上。张起灵把她拉到桌子边上让她先吃饭，然后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想着明天下海要注意些什么。
沉姬的头发少说也有个一米来长，又厚又密，擦起来十分费力。她在张起灵身边一向是娇惯的，从来不要吃苦，因此从来都是张起灵给她擦着头发，反正也不碍着他想事情。沉姬一边吃饭一边抹了抹发际线渗下来的几滴水，突然停了筷子。
张起灵隔了挺久才发现沉姬没在吃饭了。他问了句“吃饱了？”但却没有得到回应。然后二人沉默了一会，张起灵才突然觉得不对。
沉姬什么时候这么安静过？也不是说她平时聒噪，只是这样突然安静下来，还不是因为他，他有点意外。
沉姬想了一会，才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描述。究竟是伤心还是可惜还是担忧，张起灵没看懂，只是询问一般看着沉姬。沉姬抿了抿嘴，问：“小官人你……还能记多久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张起灵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挺不是滋味的。他说：“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却不敢做什么保证。失魂症不单单是一定时间之后会发作的，如果受了什么重伤说不定也会，他不敢确定。
沉姬其实也猜到了，但她只是不抱希望的问一句而已。因为张起灵虽然对她来说不是不可或缺的，但却算得上独一无二了。这样一个平日里朝夕相处毫无间隙的人总是隔几年把自己忘记一会然后用那种戒备的眼神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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