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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般说,云倾心里升起一股难以名状暖意,她并非一点不懂他的心思……虽然如此却还是别扭的抿起唇,“你又何必为了我委屈成这样,堂堂大凉天子还怕后宫无人不成,纵然没有佳丽三千,方才那一个我看就很好……”
过了良久也不见南宫缅出声,忍不住偷眼望去,却见那人正歪头含笑望着自己。
“倾儿,你这样我会认为你是在吃醋。”南宫缅慵懒的开口,温润的嗓音带了特有的沙哑,如刚刚经过细雨滋润的江南,湿漉漉的黏得人心发痒。
云倾面色一红,干咳了两声,别开头支吾道:“谁吃醋,少臭美了你,我又不是你的妃子,也不是你的贵人……”
南宫缅揽过她来,笑入眼眸深处,“那你做我的皇后可好?”
“不要!”云倾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做他的皇后那岂不是要跟顾连璧姐妹相称,还要看着他将天下的女人一个个纳入后宫?想到这里不由得泄了气,“我还是去边关吧!”
闻言,南宫缅凤眸一寒,揽着她的手臂绷紧,浑身上下放佛染了一层冰霜,叫云倾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你说什么?”
“咳咳——”云倾缩了缩肩膀,他给了自己几分好脸色,便忘记这人可怕的一面,好端端的逆了他的毛,“我说着玩的……对了,绵歌跟你什么关系?”慌忙抓了个话题却发现那人薄唇微勾,笑的十分可气,“我才不是吃醋……”
什么人啊这是,喜怒无常……
“绵歌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是我母妃娘家的女儿,算是我的表妹……很多年前便离宫学医,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南宫缅不理她的辩解,缓缓开口。
云倾心里诧异,她在玄墨教从未露出半点马脚,一直还颇受器重,想不到身份竟然……这绵歌恐怕也不是表面上那般简单,口中却故作不愉的道:“表哥身中寒毒,表妹抛下富贵荣华寻医问药,只为君身长健……真感人啊!”
“哎……”本以为他会继续笑自己,却不想南宫缅幽幽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在意什么……给我点时间,如今顾家还不能动……你爹那里还要靠顾莘牵制,绵歌……她是我的亲人,是母妃娘家唯一的血脉……至于你家那位三小姐,毕竟是你妹妹你说怎么办?”
这人原来早就看出自己的心结,心里好似溢满了软软的棉花,轻轻地柔柔的,化不开吹不散,却让人忍不住往下陷,云倾将头靠在南宫缅的肩上,吐气如兰:“念之……”
身旁之人浑身一震,像是忽然僵住了,一动不敢动,就连开口说话也是轻的仿佛一口气就会吹散眼前的一切,却透着掩饰不住的惊喜,“你唤我什么?”
他们初见,南宫念之是他告诉她的名讳,后来曾听风南翀提及过,六皇子单名一个缅字,表字念之……不知为何,这一刻忽然就喊了出来,好像这两字早已说了成千上万遍。
见他脸露疲态,一双奕奕神采的眼眸也已布满血丝,针灸之后本就耗损了很多体力,却来不及休息又来安抚自己,云倾的心一动,紧了紧环在他腰间的手,复又抬起头,“念之你躺下睡会吧!”
南宫缅看了看天色,将云倾按回自己的怀里,闷声道:“不了,让人传晚膳吧,一会还要去上书房……”
“都这个时辰了,怎么想起去上书房了?”云倾皱了皱眉,表示不满。
“今日樊黎太守上奏,春汛冲毁了堤坝,如今眼看夏天雨季将至,治理河道刻不容缓,所以下午便宣了工部的人进宫,想来他们早已经候着了……”南宫缅眼露担忧的说着,自古水患、旱灾都是一个国家最大的灾难,随着这些灾难一起到来的还会有瘟疫,然后便会出现动-乱,国祚不稳。
南宫缅只稍一闪神,便回给云倾一抹宠溺的笑,柔声道:“不过,我想陪你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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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缅说是陪她用膳,的确是陪,不过是象征性的吃了两口,根本没什么胃口,才昏了半日,身体本就虚弱,此刻心里又有事,看着云倾吃了饭,便摆驾上书房了。
云倾被留在龙德殿,上书房不准女子踏入,自有明公公伺候。
虽说她是宫女,但是不知是不是明公公交代了什么,所有的太监宫女见她都是远远地退开,实在躲不开了也是飞速的点个头就跑掉,如果云倾想干点什么活打发时间,便会有小宫女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抢着做完……
于是,她除了到处晃悠晃悠,只好把心思动到龙德殿外头……
走至龙德殿门口,见有两个守门的丫头挤在一处,原来是一包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