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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没了。最后的了!”周萋棋抖着手,把这金簪递到周萋画面前。
周萋画垂眸端详一下这支金簪,然后又看了一下周萋棋的胸袋,浅笑一下,没有说话,只是将这金簪接过来。
她颠一下这金簪的重量,随即转身直接奔向李春,将这金簪垂直立于李春面前。“李春,你可认识这个!”
周萋画移动速度很快,李春就感觉眼前吹来一阵风。等他一抬头,猝然出现的金簪吓了他一跳,定睛一看,不禁失色,结巴反驳,“不。不认识!”
“敢说不认识,李春我问你。自汝英从三江院被撵出来到了这柴火房,你就来到了侯府。汝英前脚送柴,你后脚就翻墙入院,不偷不抢,只是翻找,你敢说,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吗?”李春话音刚落下,周萋画就快速出声,她加快语速,一步一紧逼,最后逼得李春脑袋彻底垂到了地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春脑袋着地,哭丧嗷嚎。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李春你敢抬头看我吗?你从三江院翻墙而出,可是曾遇见过我,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周萋画将金簪放到左手上,右手扣在李春的肩膀,想拉起他的身子。
李春虽然被绑,但毕竟也是男子,周萋画的力气哪能搬得动他,反倒李春一用力,周萋画自己反倒差点跌倒在地。
冬雪一看周萋画受伤,彻底恼了,她先是扶稳周萋画,而后就直接冲到了李春面前,飞起一脚,就把那原本跪在地上,头垂下的李春,踹了个四脚朝天。
她一把拽起李春的中衣领子,怒斥道:“我师父让你抬起头来,你小子没听到嘛!”
说着就又挥起拳头来,却听周萋画的制止声,“冬雪,不可再动武!”
“哼,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否则的话,要了你的小命!”冬雪一松手,李春就如软泥瘫在了地上。
周萋画已经恢复了精神,她再次走到李春面前,“李春,不要在顽抗了,既然能直接将你捉到这里,必然已经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证据,若是还顽抗到底,只能是自寻死路!”
周萋画话音落下,李春冷嗤一声,倔强的把头侧到一边。
一看李春如此执迷不悟,周萋画反倒不着急了,“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儿再给你看一样东西!你把头转过来!”
周萋画平和的语气反倒让李春一怔,他将信将疑地转过头。
周萋画嫣然一笑,再次将那玛瑙佛手形造型的金簪抬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拿着佛手造型位置,一手拿着金簪的簪挺(杆),用力一拉,那佛手就从簪挺上拨了下来。
周萋画将簪挺递给冬雪,自己则拿着拿佛手放在李春面前,故意做自言自语状:“呀,原来这佛手里面是有洞的啊?里面可是可以放东西的啊!”
在看到周萋画将这金簪分离后,李春脸色就已经惨白起来,他长叹一口气,“哎,好,我说,我什么都说!”
听李春说了这话,周萋画长吁一口气,她转过身,看向董庸,“董少卿,下面你请吧!”
听李春要交代,董庸却没有一点高兴,他心事满腹,朝周萋画一抱拳,而后走到李春面前,“李春,我问你,你是如何杀害汝英的!”
李春交代,那汝英虽然早就跟她那同样在侯府做事的表哥孙二多有了婚约,姿色不出众的她却很会招蜂引蝶,这孙二多与李春交情颇深,这侯府里米粮的事,孙二多也都会先照顾着李春的生意,并时不时会拜托李春给汝英带些好看的首饰,一来二往汝英便跟李春认识,慢慢地也就奸情。
“这玛瑙佛手形的金簪其实是我家娘子的,我家娘子见着簪挺失了光泽,便让我帮她去金店里打理一下,我处理好这金簪,便到侯府与孙二多小聚了一下,刚巧这汝英也在场!”
“孙二多想给汝英买支簪子,询问我,我便拿了玛瑙佛手形的金簪让他看,离开时,却不料被汝英偷了去,我多次找她索要,均被她拒绝,且扬言我若继续讨要便将我们的事张扬出去!”
“我家娘子太过彪悍,一心惦记着金簪,均被我搪塞了过去,我担心再拖下去我与那汝英的事会泄露,于是趁着她回娘家小住的机会,便想了这个来侯府做工,然后趁机拿回金簪的主意!”
李春边说边痛哭流涕,“岂料我到了老夫人院,才知道,这汝英因为偷东西被赶出了三江院去了柴火房,我便去那柴火房讨要,可她却嘲笑我说无能,连东西被偷了都不知道,她说,若想拿回金簪,就按照她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