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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学不会,整天把出身大门下的事情挂在口头上,岂不是坏了他老人家的名头。”
苏谧立刻明白,他是因为尊敬自己的父亲,顾清亭既然是枯叶禅师的弟子,又是他武功的启蒙师傅,他当然不愿意与自己最尊敬的人平辈而立。
苏谧心里砂一阵感动。他在微小地细节上也一直思虑周到。她没有说话,只是全心全意地感受这份温暖和关怀。无论如何,对她来说,至少这个世上还有一些东西,是永远也不会变化的。即使是在这个冰冷的宫殿里,她的身边也还有一个可以全心全意地去相信,去依赖的人。
因为朝政和战事的不顺。整个后宫都被一种沉闷地气氛所笼罩。而太后的病情更像是一团乌云。越来越厚重,越来越低沉地压在整个大齐后宫地头上。
终于在七月二十九日的这一天,这团乌云化作了磅礴的暴雨。冲刷了下来。
那一天,苏谧刚刚在榻上歇息,盛夏地时节,即便是傍晚。热浪也一层层地没有消停。院子里面蝉鸣的声音又一段段拔高,听得让人心烦意乱。
苏谧躺在榻上朦胧欲睡,恍惚之中,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不一会儿,小禄子就匆匆地跑了进来。“不好了,娘娘,娘娘。太后她老人家。。。。。”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苏谧顿时清醒,她匆忙从床榻上起来:“太后?她怎么了?难道已经。。。。。”
太后的陈年旧疾,本就是经年累月积下的病情,难以根除。苏谧早就知道这样地病情最忌有史以来的大起大落,若是静心修养,不问世事,还能够活的长久一些。可是身处这危机四伏的宫廷,像是她贵为太后,也少不得时时苏心费力,殚精竭虑。半个月前,王奢兵败身死地消息使得太后的病情急剧恶化。苏谧回宫的时候也去拜会过,据说已经起不了床了。
那时候,苏谧就知道,太后地病情不过是这几天的功夫了。
“还没有,只是听负责在那里地太医说下午的进修太后又能一次病发,至今还昏迷不醒,是必然支撑不过今晚的。。。。”剩下的话小禄子没有说出口,苏谧也知道太后已经是弥留之际。
“皇上呢?”苏谧问道。
“皇上原本彪形大汉在前殿与各位大人议事,得到消息,连忙赶去慈宁宫了。如今已经传诏下来,让后宫诸位主位前去慈宁宫侍奉,并下诏召集宫外的皇室帝裔。”
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天必然到来,可是真的等到了这一天,却感觉一阵茫然的失落。太后是一颗悬在后宫诸人头顶上的耀眼星辰,就算是她再韬光养晦,不理凡事,也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这样一颗星辰的陨落,可以毫不避讳地说,是预示着后宫一个朝代的终结,而同时,又会为前朝的势力带来怎么样的变故呢?
“出去准备车辇吧。”苏谧淡淡地吩咐道。太后薨逝,宫中妃嫔作为后辈,都要前去跪送侍奉,以尽孝心的。
说话之间,觅青已经找来了一身素淡的衣服,匆匆地服侍着苏谧换上,就出门乘上车辇,向慈宁宫而去。
慈宁宫的正殿之前,匆忙赶来的妃嫔宫人已经林林总总跪满了一地。来不及预备丧衣,尽皆选择了素淡的衣着穿了,全无脂粉钗环。
所有人都沉浸在肃穆之中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满宫上下鸦雀无声。
夜色浓黑阴沉,殿中灯火通明。
诸妃跪伏在寝殿的外堂,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宽广深远的大殿里面,只途下烛火被细风吹过,跃跃而动,给肃穆的大殿里带来一丝伶仃的活气。
苏谧无声无息地步入大殿,依照礼仪,悄然跪在外堂的一角。
抬起看去,隔着半透明的水晶屏风和飘忽的鲛绡黄金帐,隐约可见凤榻上苍老憔悴的身影,一只枯槁苍白的手无力地垂在床畔,恍如一枝因为这盛夏的天气而枯萎的老树丫。
里面,有齐泷和皇后的声音在低低地说着什么,听不分明,却能够听出其中隐隐带着几分的悲意,让这炎热的大堂里面无端的漫起凉意来。
半响,皇后哀恸的哭喊声传出:“母后!”
后宫诸刀顿明明白,是太后终于薨逝了。
哭声逐渐响了起来,不绝于耳。或者真情,或者假意,跪伏着的诸人皆在哀哀凄凄,掩面伏地痛哭着。
外面,告丧的钟声响彻云霄,从大齐的后宫传递到前朝,传递到宫外,传递到民间。。。。。等到明天的清晨,整个京城都会知道太后薨逝的消息了。
苏谧跪伏在几乎最角落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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