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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我们就会叫人把吃的送给您。放心好了,该死的家伙,在这儿是不会饿死的,去吧!”
阿拉密斯拉上了绳梯关上了窗子。
达尔大尼央仔细看这间房间。
他从来投有见过像这样的充满军人色彩又是如此优雅的房间,在每个角上都装饰着一组一组武器,是各种可以看见可以摸到的剑,还有四幅大画像,画的是身穿戎装的洛林143红衣主教,黎塞留红衣主教,拉瓦莱特红衣主教144和波尔多145大主教。说真的,此外就没有什么能表明这是一位神父的住所了。帷慢是花缎做的,地毯是阿朗松146出产的,那张床装饰着花边和床罩尤其像一个爱漂亮的年轻女人的床,哪儿像一个修道苦行誓愿进入天堂的人的卧榻。
“您在看我的破房间,”阿拉密斯说。“啊!亲爱的朋友,请原凉我。我有什么办法!我住得像一个查尔特勒修会147的修士一样。可是您东张西望在找什么呢?”
“我在找给您丢绳梯的人,我没有看见一个人,可是绳梯不会自己落下去的。”
“不会,那是巴汕丢的.”
“哈!哈!”达尔大尼央说。
“不过,”阿拉密斯继续说,“我的巴汕是一个训练得很好的仆人,他看到我不是一个人回来,为了谨慎起见,像躲起来了。请坐,亲爱的朋友,我们谈请吧。”
阿拉密斯把一只大安乐椅推给达尔大尼央,达尔大尼央躺了下来,臂肘支在扶手上。
“先说说,您和我一起吃晚饭,是不是?”阿拉密斯问。
“是的,如果您愿意的请,”达尔大尼央说,“甚至可以说我非常高兴,我对您老实说,走了这么长的路我的胃口好极了。”
“啊!我可怜的朋友!”阿拉密斯说,“因为没有想到您来,您只好吃一顿粗茶淡饭。”
“莫非我要受到伤心镇的炒鸡蛋和所议论的天主所踢的食物的威胁了?是不是像以前您叫做菠莱一类的东西148?”
“啊!应该指望,”阿拉密斯说,“靠了天主和巴汕的帮助,我们会在可敬的耶稣会神父的食品橱中找到好吃的东西。”
“巴汕。我的朋友,”阿拉密斯说,“巴汕,上这儿来。”
房门打开了巴汕走了进来,不过在看到达尔大尼央的时候,他叫了一声,仿佛是一声失望的叫喊。
“我亲爱的巴汕,”达尔大尼央说,“我很高兴看到您说谎说得那样泰然自若,甚至是在一座教堂里”
“先生,”巴汕说,“我从可敬的耶稣会神父那儿听说过,一个人只要出于善意是可以说谎的。”
“说得对,说得对,巴汕,达尔大尼央饿坏了,我也一样,您想办法弄些好吃的东西来给我们吃晚饭,特别是要好酒。”
巴汕弯了弯腰,表示遵命照办,然后又叹了口粗气走了出去。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亲爱的阿拉密斯,”达尔大尼央说,他的眼睛从房间移回来看房间的主人,完成了从看家具开始到看服装结束的观察,“告诉我,当您掉到布朗舍身子后面的时候,您是从什么鬼地方来的?”
“见鬼!”阿拉密斯说,“您看得请清楚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从天上!”达尔大尼央摇摇头说,“我看您这个样子不像是从那儿来,也不像是上那儿去。”
“我亲爱的朋友,”阿拉密斯说,同时显出一副自命不凡的神气,那是达尔大尼央在阿拉密斯做火枪手的时候从来没有着见过的,“如果我不是从天上来的,至少我是从天堂出来的,这差不多完全是一回事。”
“这是学者们决定的事情,”达尔大尼央说。“直到现在,大家对天堂的确切位置还投有能够统一看法。有些人说它在亚拉腊山149,有些人说是在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之间150,看来大家在很远的地方寻找它的时候,其实它就近在眼前。天堂在诺阿西勒塞克,在巴黎大主教先生的府邸里。从那儿出来不是从门而是从窗子,从那儿下来不是走柱廊的大理石台阶,而是靠一棵椴树的树枝。看守天堂的佩着闪闪发光的剑的天使,在我看来已经不叫他的天堂里的名字加百列151,而是改叫马尔西亚克亲王这个更为世俗的名字。”
阿拉密斯哈哈大笑。
“您始终是一位快乐的伙伴,我亲爱的朋友,”他说,“您的加斯科尼人的爱开玩笑的脾气丝毫也没有改变。是的,您说的那一切只有一点点是对的;只不过,至少不要以为我爱上了隆格维尔夫人。”
“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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