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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跟你有何关连!”
说完头埋膝盖中,一阵默默无语。
金文丰本想跟她聊聊,分她心神,不要她太过注意寒冷的,没想到连连碰了几个闭门羹。心里正不爽间,隐约中,突然听见一丝抽泣之声。
第十四章 浪子红心(上)
“可是在下惹得姑娘伤心?如果是在下言语不周,金文丰赔礼便是。”听见了哭泣声,那肯定是任香,这里就两个人,不是她还能有谁?都怪自己说话欠了考虑,可谁知这貌美女子竟会这般古怪。
“不关你事,何必道歉。”任香声音抖动,如寒蝉一噤。
“是我提到你的家人才惹你哭的,姑娘是在思念家人。”金文丰温言相问,实是关心。但任香再不说一言,金文丰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有道是,关心则乱,任香这么一哭,也把他弄得思绪混乱。女子之心难以踹度,怎是自己一时能了解得了的?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有着青梅之情也未必相知,世人变换脸色实在太快。前日两小无猜,今日就会暗下杀手,谁又能真正看得懂人心?想到此处,心中一阵冰凉,自己深知事态的冷暖人情,不由滋生惆怅。此地就是无酒,如果有酒,真想大醉付酩酊,一醉解千愁。
任香不发一言,独自神伤;金文丰思绪千起,惆怅更是不休。
看着在黑夜中瑟瑟发抖的身影,金文丰何其怜惜,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都是悲苦人,同是落难辈,以后相扶,不知还有多久,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得出谷,这又有谁能预料。
她一直这样哭,总不是个办法,得止住她才好,想到这遂对蜷缩与黑暗中的任香说道:“姑娘,这里就你我两人,估计还得在此呆上些日子,我重伤未愈,还赖姑娘照顾,如此大恩,金文丰不敢相忘。方才看你冻得发抖,本想跟你搭话,叫你分心忘却寒冷,怎曾想竟会令姑娘哭了。我这布衣你不肯穿,怎奈又不跟我说话,我本好意,姑娘说不关我事,但这又的确是因我而起,你不好转,叫我于心何安。”
过得片刻,哭声渐渐止住。
“多谢关心,我不碍事,一切原因都在我自己,还请自安。”任香抱着刚刚好点的双膝抖着,晚上的谷还真是很冷。
“不哭就好,不知姑娘可想听在下讲个故事?”金文丰觉得心中发堵,再不找个人来讲讲,估计是没机会说的了。身临如此绝境,且重伤难愈,要想出得此谷,是比登天!
任香哭后便觉心里舒畅了好多,心情也不像刚才那般差了,冷夜难眠,说说聊聊又有何妨?
“但讲无妨。”
“多谢。”金文丰听到她满口答应,不觉心里一阵感激,本想就算她不听,自言自语也要把这个埋藏心里的故事讲它一遍的,再不讲,可能就没这个机会了。看着夜中树藤,古树细枝正随寒风摇曳来去,凉风吹飒,发出瑟瑟之响,一波波的激荡着他的耳膜,慢慢的将带他进入了那个相去已久的世界……
“从前有个俊后生,身形壮硕,力大无穷,且文采奕奕,是南郡郡守的小公子。他从小精习琴棋,苦练书画,早午晚习武讲经,他之刻苦,见所未见,小小年纪便已学富五车,南郡都称之为神童。”
“奇人?”任香听罢不禁赞道。
“他的确是个奇才,七岁便能吟诗作画,十岁便精通了一门武术,十五岁会骑马射箭、排兵布阵,十八岁就带领军队剿灭了马贼。”
“同他一起的还有个女孩,叫陈萱,是荆州刺史的千金。荆州刺史和南郡太守交情甚笃,两家来往很频繁,因此两个人能经常在一起,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比武讲经,形影不离。她是个温柔淡雅,文武都懂的女子。”
“原来是两小无猜。”任香会意的说道。
“是啊,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金文丰心里一阵酸楚。
“整个荆州都知道有这么一对金童*,俩下都是文武全才,好不般配!”金文丰似笑不笑,略有讽刺之意。
“俊男美女,才子佳人,世间良配。”任香似乎有了兴致,随而答道。
“哈哈……咳咳……”金文丰一阵冷笑,也是一阵咳嗽。
“笑什么?”
“好一个世间良配,你可知后来二人结果怎样?”金文丰咳嗽完问任香道。
“却不知他们现在都多大年纪,他们怎个结果,我又何从知晓?难不成他们没有终成眷属,却成了反目仇人?”任香反问说道。
金文丰一阵沉默,听着寒夜冷风,越发觉得,原来世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