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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立意虽然很好,但是问题是谁敢来修改,如果把当时的训辞改为典范令(即后来之军中手册)就好了,可惜后来实行得不够彻底。”
另外,我又建议父亲,将父亲的观念纳入干部学校的教材里面,父亲的观念就可以普遍流传。父亲很赞成我的意见,也立刻下令照章执行,但是做得还不够彻底。
父亲曾经再三叮嘱要重编典范令,但是典范令太多了,如果没有科学的组织就无法实现。后来我又建议一个方法,以德国典令为范本,该典令为《作战纲要》,分成上下两册,上册是人人必读的,下册则是机密文件,限制阅读。在大战期间德国把该纲要改成五册,阶层限制更为明确。其中第五册是把该部书所使用的军语集中起来编成一册,其中还有军令,如果没有经过总部的许可,不能更换其中一个名词,或将军语做另外的解释,同时也规定修改整篇的时间。父亲多年来也计划要把我们的军语重新整理,但是也没有做到。这件事情进行起来的确很难,同样的一件事情,各军种的说法就不一样,例如mantinnes在陆军称为保养,海军则称为维护,三军说法都不一样,后来父亲下令要名称一致,就改称为保修。
另一方面,中国的军语常常和民间的用语有一段距离,外国则将日常用语变成军语,所以人人能懂、能记。我国则是用旧的操典,与日常用语相差更远,一方面是因为翻译的关系,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早年都是一批学人来编写操典,所以文言太多。
我向父亲报告德军的做法之后,父亲觉得他们非常科学,便下令各兵种分别编成一册手册,最后编军语,每一个军语都加上定义或涵义。编好之后由陆军总部召开一个会议,陆军各兵科一起来审视有无不同之处。如果有不同者则进行协商,最后加以固定不再各行其是,从此各兵种之间的沟通不会产生问题。
我们要能够做到从参谋本部到各总部及陆海空各部队,在部队作战训练、干部教育上打成一片,首先就要从军语辞典的统一开始做起,使大家有共同的沟通语言。军语辞典的修正过程,最初是从上级开始诱导下属,由“国防部”开始,后来,我把德国的方法向父亲报告,父亲认为德国的方法比较可行,就改采德军的方法。德军的任何一本手册,都把有关的军语提出,编在手册后面,成为附编,从下属开始做检讨,例如集合炮兵、装甲兵、步兵一起检讨附编,如果发现有同样的事情用不同军语,或是同样的军语有不同的解释,大家讨论之后,裁定一个共用的军语。陆军整理好后,海、空二军也按照这种方式,找出冲突之处,将观念统一。可惜我们没有彻底实行。军语的统一必须继续不断,因为会产生新的战法,也会增添新的装备,如此一定会有新的术语产生,所以要每年不断的修正。德军在主要手册后面都会加上一张纸,上面有一张表格以及各军种总司令的命令:如果有建议者,就把建议事项填在表上,直接寄到总部。总部接到建议表,如果该建议有很大价值者,总部还会给予建议者奖赏。所以每一个干部可以不断参加修订新手册的工作。父亲很欣赏这种方式,要我们采用这个办法。如果干部们真的按照父亲的指示来做,国军的军语一定很快就能统一。所以国军的统一思想工作,要从修正手册开始着手,修正手册要达到统一思想的目的,就一定要统一军语。
编写典令及统一军语(2)
我到陆军指挥参谋大学当校长时,第一个星期就着手策划下一次演习的状况,其中有一部分与后勤有关。按照国军翻译的美军后勤手册中,有一个状况是:在某一条河边要建立一个码头,称为“打火机码头”。因为这是一个术语,大家必须统一,我看手册后面有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修正的说明,而且在最后一次修正时编为国军的后勤手册,但是在编为国军手册时,还是称为打火机码头。当时我问教官,为何称为打火机码头,教官说:“大概是漏了一个字,应该称为打火机型码头”。我说:“市面上有各种类型的打火机,哪一型才算是标准,英文的lighter有打火机、驳船二种意思,因为大船无法靠近码头,所以需要小船接运,由小船将大船上的人或物资送到岸边,这种码头就称为驳船码头。”我要他们找美军手册来,他们就找来了美军最原始的手册,果然手册上写的是“lighter wharf”。如果翻译成“轻型码头”,还可以接受,但是他们竟然翻译成“打火机码头”,这就是因为翻译者不是军人出身,只知道按照字义直接翻译,但是后勤教官应该要了解其中的意义,怎能如此轻忽。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因为很多人不用脑筋,使得统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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