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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心叵测、别有用心,那我又有什么话好说的呢?右相,咱们走吧,你自己好自为之了。”岳杨向右相眨了眼,两人甚有默契地同时点了点头。“那……竹姑娘,咱们后会有期了。”右相准备拉起缰绳上路,惜竹一看这还得了,万一真让他们走了,那她不就成了一群野狼打牙祭的对象。
一听到马嘶长呜的声音,惜竹哪能再呆呆地傻站着,她一个箭步冲到马车前头,拦臂一挡,忿忿不平说道:“喂,你们还是不是人呀,居然忍心放我一个人在这种荒郊野外,你……你们男人都不保护女人的吗?”
“你不是说,除了你们陆家人之外,你谁都不信的吗?”
“岳杨,你存心要气我吗?我都这么让步了,你还要我怎样!”惜竹快要被他给气昏了,一而再,再而三,她的脾气都快要被他给磨光光了,他怎么非要将她仅存的一点娇气,磨得一干二净不可。
一看她又泪眼汪汪,岳杨只好赶紧跳下马车,将她腾空一把抱起。
“你干什么啦?我有脚我自己会走。”她在他怀中挣扎,脸红心跳地盯着他,也不想想,这里还有人在,一点都不害臊。
他不再搭理她,只当她的话是耳边风。
他开始知道要如何因应她的脾气,太将她的话当一回事,只会徒增自个儿的烦恼。
“岳杨!”尽管她再怎么喊,岳杨依旧我行我素,一把便将她抱上马车,右相不敢再多看他们的互动,他的工作,就是专心驾着他的马车,一路朝向京城而行。
他将布帘一放,隔开与右相之间的尴尬,透过薄薄的布幕,右相只听到惜竹娇啧开骂的声音,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那声音也趋向缓和,最后转而无声无息,硕果仅“听”的,只有绵细如织的娇喘声……
右相不敢再将精神专注在后头的布棚内,他双手专心地驾驭缰绳,直朝京城方向,星月前进。
第八章
北京
什么叫做大开眼界,惜竹这下总算是明白了。
五天过后,当马车渐渐从东大门进入,惜竹口中的惊叹声便持续不断,一幢幢宏伟的建筑矗立在眼前,与苏州老家那种小桥流水,矮舍竹篱的景致,有着天壤之别的差异。
“那……那个是什么建筑物啊?好壮观喔!”惜竹将头探了出去,这是她第一回与岳杨同车,露出如初春小花的笑靥。
“那是雍和宫,也是著名的喇嘛庙,以前是雍正爷当阿哥时住的,据说咱们现在的皇上,还是在此出生的。”岳杨让惜竹坐在他的大腿上,欣赏京城里的优美景色。
“皇……皇上在这出生的啊?哇,那……那里头一定有很多神仙喽?”皇上不就是天子,天子不就是老天爷的儿子?
“有没有神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倒是有许多喇嘛,是属于黄教的上院,现在则成了蒙人和藏人修行潜修的地方。”望着她充满好奇及惊讶的表情,他确信,她已经忘了思乡之苦了。
“那我能不能进去参观一下?”在江南,都显少看到这种喇嘛庙。
“可以,不过要等到回珍馐苑后,我再带你出来。”
车子一路经过孔庙、国子监、文天祥祠堂,再往大兴胡同而去,这一路上,岳杨发现整个京城的气氛异常凝重,每个走在路上的老百姓都行色匆匆,就连一些禁卫军,也比平常时还来得多,土兵们在街一来回穿梭,持刀带枪的,阴阴的空气中,仿佛闻出一丝丝肃杀的气味……
就在要绕到珍馐苑的大门时,岳杨眼睛突然一亮,紧急将惜竹拉进马车内,并迅速将布帘给拉了下来。
“你……你在做什么?”
“小声点,别说话。”
马车在走了一段路后,岳杨才掀开马车后方布帘,看着越行越远的銮轿,心里头不免犯起嘀咕,他不相信,这项銮轿怎会出现在这地方。
那不是十七格格的銮轿吗?
照理说,现已五月初一,皇上的銮舆早说应已到淮阴、高邮一带,再怎么延迟起程,也不可能还滞留在京城,莫非是……
十七格格并未伴御南巡,不对呀,这怎么说都没有道理的……
“岳杨,你怎么了?”思忖间,惜竹拍拍已经陷入迷思中的岳杨。
“没……没什么。”他快步来到前头,问向右相。“刚刚你有没有看到十七格格的銮轿?”
“我也正在纳闷,为何十七格格没有一同前往?”右相才说完,马绳便紧紧一勒,只听见马儿前蹄高高扬起,车子已停在一栋豪华气派的食堂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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