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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围的这几个人的,只是,当现实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心里总是很大的委屈。
且不说前途,就说职业和生活方式,那绝对是天壤之别。
我把自己想说的话通过暗示的方法准确地传递给了头儿。我开始想自己的以后的打算。我做出了一个判断,至少有五成可以断定王大毛没有参与做案,也不知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的卧底就实在太没有价值了,我只相当于一个机器,一个电话窃听器,那么只需要监听电话就可以。基本上就没有必要耗费我这样一个警力在这里苦守。
我必须尽快彻底摸清楚王大毛和王二毛的关系,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好让我的头重新对我的卧底做出判断。只有这样,我才能结束我的卧底,重新回到我的生活中去。
因为大年三十的一顿年夜饭,王大毛开始和我热情起来,我们有了更多的交谈。他甚至说愿意教我搓澡,说搓澡能赚到钱,而做服务生赚不到钱。
我问王大毛:“大毛哥,搓澡累吗?”
王大毛说:“搓澡不累。”
我说:“怎么会,一天那么搓来搓去的,多累啊。”
王大毛:“你不是农村来的吧。”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立刻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说:“我们家住在城乡结合部,没有地,不是真正的农村。”
王大毛说:“怪不得,你没种过地,当然不知道了。”
我说:“搓澡不累,那什么累啊。”
王大毛说:“种地累啊,干农活累啊。”
我说:“那能有多累,还能比你天天搓澡累。”
王大毛说:“要不说你不是农村人,不懂呢,干农活太累了,累到什么程度呢,反正很累。我宁可天天搓澡,搓澡算什么累啊。”
王大毛的话说得我半信半疑,不过,随着和他慢慢的接触,我意识到,他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至少不如我会说慌。我这人,基本上是谎话张口就来,当然不是说我卧底就谎话张嘴就来,而是长期的工作和生活习惯了。说话是要经过过滤的,哪些话说给什么人听,都是经过仔细思考的,要看领导的脸色,要考虑同事的情绪,绝不能由着性子张嘴就来。
我问王大毛,你想你弟弟吗。王大毛说想,但是心里有口气咽不下。毕竟自己上了那么多年书,考了那么多年的试,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想不通。
我问王大毛,你们家人,你最想谁。王大毛说都想,然后又说,最想王二毛,也想王四毛,也想王三毛。
我问最想谁。
王大毛说:“想王二毛。”
我问:“为什么?”
王大毛说:“太对不起他了。年纪轻轻就出来打工。我做大哥的从来也没关照过他。”
我问:“对不起他就找他啊。”
王大毛说:“城市这么大,怎么找啊?”
我说:“王二毛知道你在这个浴室里干活吗?”
王大毛说:“废话,当然知道。”
我问:“那他为什么不跟你联系,也不来看你呢?”
王大毛说:“不知道。”
我说:“是不是也像你生你们家人的气而生你的气呢?”
王大毛说:“不知道。应该不会,二毛不是这样的人。”
我说:“怎么样你才能不恨你们家人吗?”
。。
卧底 第二部分(11)
王大毛默默地摇了摇头。
我问他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脑海里已经浮现了一个想法。我可以把握我自己的命运。我可以劝说王大毛回家。他只要回家了。不管是否有线索,我的卧底就结束了。事实证明当时我的想法是多么的正确。因为几天以后,我去见了头儿,再次和头儿暗示了我想结束卧底的情绪,并且表达了我的想法,我说,基本上可以确定王大毛不是案件的知情人。但头儿的表达很明确,我们现在没有权利来判断谁是罪犯,谁是清白的,要用证据说话。这个案情看似简单,但被害人的身份特殊,影响重大,所以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直到抓到王二毛。
我完全彻底理解头儿说的不惜一切代价的意思。我就是一切代价的象征之一,包括我的生活,我的爱情,我的未来,我的姑姑对我的态度,我的丈母娘的好脸色等等。我还理解,我的头儿也有压力,毕竟这个案件不是普通案件。头儿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也有一点心虚。万一这个王二毛真的就不出现了,那我还就一直就成为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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