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1/4 页)
,没想到他们只是淡然一声,“人在做,天在看。好人自有好报,恶人总有恶报。”
或许有人会说这是两个普通的老百姓面对有权有势的恶势力时候只能说出的无力又无奈的话,但是秦筝却宁愿相信,这更是两位老人家用岁月累积起来的一份人生智慧。人在做,天在看,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火车隆隆开向远方,沿着轨道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那列钢铁的庞然大物终究被距离凝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阳光从火车尾巴落下来,一大片一大片地照亮了它方才走过的土地上,温暖了秦筝的眼睛。
心里蓦然就温暖了,在这春天将来未来的严寒里。秦筝裹紧身上的大衣,转身走进寒风里。冬风宛如一把一把小刀子刺进肌。肤,却已经不觉得冷。
走出火车站,秦筝抬头望向马路对面。碧笙的车子静静停在那里,他的车窗落下,他隔着马路、隔着火车站前似乎永远不会停歇下来的茫茫人流望着她。
秦筝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就站在火车站前熙熙攘攘的人流前,望着马路对面的碧笙微笑。他一定是不放心她,一定担心她会独自一个人站在火车站外流泪吧?他明白她心里有自责,自责自己终究没有保护住唐唐。可是她要告诉他,就算有自责,就算心里还会疼,可是她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复苏。
这个世间总有不快乐的、不平的事,但是总归要努力活下来。因为活着,才有希望。
碧笙看见了秦筝的微笑,在人海苍茫里,那笑容像一朵柔静的兰花。仿佛尘海茫茫,仿佛每一波人浪席卷过来,都会淹没那朵小小兰花,可是它却那样顽强,纵然浪起浪遏,它都始终在那里,将静婉的美丽扬起。
碧笙便也微笑,隔着车流人海,回望着秦筝。
秦筝的笑容越发扩大,她左右看着车流,跋山涉水一般向他奔来。一行行的车行过去,她越来越近。
碧笙却只觉心底一个阴影遽然扩大。他无法再继续坐在车子里,烦躁地将鼻梁上的墨镜摘掉扔在一边,伸手便去开车门——
春节过后的天气有点奇怪,就比如今天。明明是冬日,却有那样明晃晃到刺眼的阳光;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却依旧温暖不了那寒风的刺骨。就在这样冷热交集的诡异天气里,仿佛所有的声音都一刹那静止下来,只听见秦筝拼了命一般的呼喊,“碧笙,别动!”
火车站前的马路是这个城市里最宽的车道之一。当初就是这个城市最早采取双向八车道的道路,近两年市政又拼命压缩了道两边的绿化带,将挤出来的地方也都变成了道路的一部分。隔着这样宽阔的马路,更何况火车站前又是那样不停歇地熙攘繁华,所以就算秦筝拼了命地喊起来,碧笙都不确定自己真的能听见她的喊声。
可是就是这样奇怪,方才那一瞬他觉得整个天地都安静下来,他只听见秦筝声嘶力竭的喊声。他被惊住,下意识将迈出车门的那条腿收回去,整个身子向后一退——
“咔——嚓——”电光火石之间,碧笙只看见一辆巨大的斯太尔重型车高速从车门边经过,那金属的车门就仿佛被撕开的一片纸一样,轻易便被斯太尔给才冲出去十几米远!
饶是碧笙也都惊得不敢动弹,不敢相信刚刚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如果他刚刚不是退后一步,那么被斯太尔冲出去的将不仅仅是一扇车门!——还有他整个人,或者至少也是一条腿!
“碧笙!碧笙——”秦筝的嗓音发疯一般地传来,碧笙刚来得及眯住眼睛躲过车外刺眼的阳光,秦筝已经冲过来一把抱住他!
随之而起的是道路上大片响起的车笛声跟急刹车导致的车轮跟路面刺耳的摩擦声。碧笙的听觉此时仿佛才刚刚恢复,他听见有司机高声诅咒,“不想活了!这么拼命跑过马路,你不想活也别连累我们!”
碧笙皱眉,凝着秦筝,“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干嘛这样跑过来!出事了怎么办!”
秦筝就哭起来,“你还说我?那你自己刚才呢?你出了事怎么办!秦碧笙,你要是死在我眼前,你让我该怎么办!”
碧笙叹息了一声,将秦筝抱在怀里,“傻瓜,我绝不会死在你眼前,我发誓。”
交警的警车闪着警灯迅即到达,有交警分别走到碧笙车前,还有那辆斯太尔那边去调查取证。
秦筝咬牙抹掉泪水,推开碧笙转头就下了车,奔着那斯太尔的驾驶室就爬上去,拽开车门就给了那司机两个耳光,“你疯了吗,啊!”
那司机被秦筝扇懵了,捂着脸想要辩解什么,却又见秦筝是个柔弱的女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