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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合,吕璇才该是焦点,碧笙却舍了吕璇到她身边来,对她说那暧昧的话。
秦筝一喘。
碧笙拉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来,藏不住笑意,“你穿喜服好看。”
秦筝只觉心底一坠:纵然是喜服却不过是伴娘的服装,只是为他人作嫁。这辈子她究竟还有没有机会为自己披上嫁衣?
秦筝避过碧笙目光,“除了星海,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碧笙一笑,“我从来没刻意瞒过你什么,是你自己不想知道。”
“你用秦氏来洗钱?”秦筝握紧手指。
“嘁……”,碧笙冷笑,“你总归可以放心,我不是看中你秦氏的钱!”
秦筝死死握紧拳,才没一拳砸向他那张得意的脸,“可是你却把它变成了你犯罪的工具!秦碧笙,那是我父母一生的心血,你这个畜。生!”
碧笙冷冷回望秦筝,良久,“秦筝,你说得对,我就是个畜。生。所以我对你只有兽。欲,就像你对我只有恨!”
碧笙说罢起身冷冷离去。秦筝听见走廊里郝俊伟担心地喊,“碧笙你别走,这边还没完事儿呢!”
秦筝难过地垂下头去。
“你们俩真是不折不扣的冤家。一见面就吵。”
秦筝抬头,是卫嘉蓝。
“你怎么也来了?”
“给碧笙捧场,也是吕小姐的面子。毕竟她是CH1650的代言人。”
秦筝垂下头去。卫嘉蓝说的没错,她跟碧笙一见面就吵,或许这就是他们两人逃不过的宿命。
“秦筝,我妈就住在这里,要不要下楼一起喝杯茶?”
君悦的露天茶座,有充足的阳光和纯白的窗帘、桌布,还有悦目的绿植。虽是号称最豪华的酒店,却以最清淡的视觉效果取悦客人。
卫嘉蓝的母亲邓婉榆是很典型的东方女性,有圆润的面颊、细长的眉眼,身量并不高,纵然上了年纪依然有小巧温婉的感觉。像一颗在时光里越发熠熠的珍珠,不耀眼,却高贵。
“秦筝你眼睛里有疑问,说吧,别憋着。”邓婉榆亲自给秦筝倒茶。
秦筝脸红,“您家在本市,为什么还要住在酒店里?”
邓婉榆眨眼微笑,“蓝或许已经将我跟他爸爸的事情说给你听了。我的家庭不允许我嫁给他,却不等于我真的妥协。我答应留在中国,留在这个城市,却不回家,就是要用这种距离感传达出我的态度:我尊重我的家庭,我也坚守我自己的爱情。”
秦筝只觉一股暖流从心尖滑过。眼前的这位的确是可敬可爱的老人家。
距离其实是一个多么微妙的词汇,无声地便可表达出许多事。比如她自己跟碧笙:
她说与他陌路,却依然与他在同一屋檐下,甚至睡在他怀里;
她说恨他,却依旧留在最靠近他的地方。
不能离去。
一场悲伤的独角戏
卫嘉蓝送秦筝回家。车到门前,秦筝才抱歉,“那晚在夜色门口,没让你久等吧?”
“没有。”卫嘉蓝笑着亲自下车绕到另一边为秦筝打开车门,“别多想。能为女士效劳是我的荣幸。”
秦筝含笑离去。卫嘉蓝望着秦筝的背影。其实那晚他一直等在夜色门口,亲眼看见碧笙将秦筝推进车里去。
秦筝不是忘了他,而是压根儿就没记得有他。
秦筝推门进屋,护士周韵正巧站在门边。秦筝脸一红,“还没休息?”
周韵笑着打趣秦筝,“好帅的混血帅哥。哪国人?”
秦筝尴尬地笑,“中法混血。”
“男朋友?”
“普通朋友。”秦筝狼狈逃上楼,很惊诧这位平素很注意分寸的护士小姐今天怎么这么八卦。难道是女人就免不了八卦?
房间里灯光昏暗,秦筝望向镜子。自己这身伴娘的行头看起来有点扎眼。耳边不由得又回荡起碧笙的话,他说不让她脱掉那衣裳,他帮她脱。
秦筝咬牙,赌气似的自己扯开斜襟上的珍珠扣。一颗两颗,直到胸口,秦筝停住。
其实中国传统旗袍有一种浸润在骨子里的性。感,看似保守,实则极为诱。人。尤其是当衣襟半开,露出浑圆修长的颈子和玲珑的半边锁骨时,那份欲说还羞的魅惑便到达极致。
房间里有浊重的喘息声。沙哑的嗓音从阳台上传过来,“继续……”
长绒羊毛地毯吞没了碧笙的脚步声,他像狩猎的黑豹,一步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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