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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出去三丈、跌趴在橘子摊上;顿时摊散橘子滚了一地。花群吃了一惊——刚才一时情急、下手失了轻重,好像太狠了一点。
“姑娘神勇!”那伙计吆喝着冲过来,“包子贼,趁早付了钱,不然押你去官府!”
那人费了好大劲才爬起来,拍拍身上土,抬起头来;且看其形容——细长脸,白面皮,青眸如鳞波秋水,殷唇似胭染细眉;跑得个气喘吁吁,摔得个狼狈不堪。花群突然注意到他左手包扎着似有伤口。
“这小哥好不识时务,我家财万贯难道还能亏了你饭钱不成?只不过一时走散了家从,怕他羸羸弱弱一个人在这乱街上出事才出来寻,钱在他身上,找不到他你叫我如何付你?趁早好好地稍等片刻、我寻回那呆子加倍还你就是。”挺重的南蛮口音。
“个小白脸包子贼狡辩什么,过会儿鬼知道你蹿哪去、我找谁要我那三文钱去?”伙计嚷嚷,众人也附和。花群越看此人越觉得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突然屋顶上跳下个人来落到她身边,把她吓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少白。好在众人注意力都在包子贼那边,没人看到他。
“你在那上面作甚!”花群压低声音问他,少白回道:
“大小林出镖去了,店里没人,你爹让我帮忙送信给城南,西街这边路挤,我想着从屋顶上走快些。”说时还目不转睛盯着那人与伙计争执。“信已送到,都是结后账,不急着回,也不耽误事。”
花群这时突然想起来了:此人面目极像少白的非亲大哥李维嘉;京城人人都知道,两年前赤鹿原一战,东平军以惨重损失战胜;少白的亲哥哥文清战死,而立功的李大公子则被调往滕州做刺史去了,两年来一直未曾得见。
正想着那人却向她这边看过来,“这位姑娘,刚才那一摔摔得我好苦!我也不追究你,你替我把包子钱付了吧。”
“哪来的道理……”
“死乞白赖啊这南蛮子……”众人均忿忿不平道。
花群虽反感对方态度,但自知刚才下手太重,且此人不像恶徒,便掏出三文钱扔伙计接住,又对那人说:
“算我倒霉撞你个狗屎运,趁捕快还没来,赶紧挪开地儿吧。”
伙计拿了钱径只回店了,那人也不答谢转身要走,一个脸色苍白的蓝衫男子拨开众人挤到那人跟前叫:
“老爷!”
那人回头看见上去便要打,“奴才,去取个扇子也取不回来,扔我在店里这许久,害我被打作贼差点见官!你干什么去了?”
“小的该死,只是路上见有卖万灵创药的,想买来给老爷治手,才耽了工夫……”
那人听罢放下手一甩袖子说:“就你我二人在此不安之地,岂可掉以轻心!罢了,天黑前快回客栈去才是。”
那蓝衣男子却转身来到花群他们面前,行礼后问道:“方才老爷蒙小姐相救,万分感激。小姐请问尊称?”花群近处这才看到这蓝衣男子长着女人般秀丽的脸,只是苍白没多少血色。
玉环害怕似地拉扯花群袖子,花群看看他们不像坏人,心想说也无妨,便抱拳告道:“小女子陶家花群,萍水相逢并无大恩,小哥不必过礼。”
蓝衣男子掏出一小锭纹银说道:“略表歉心,陶小姐快请收下。”花群几年来第一次有人用姓称呼她,不由觉得不太适应。
“快点!”主人那边已经等得不耐烦,对着花群少白他们上下打量,没点礼仪拘束。花群心下不禁对此人一阵厌烦,心想不收白不收,便拿了银子。蓝衣鞠躬要离去时花群突然想起来问道:
“哎不介意告诉我,你家老爷是怎么伤的手?”
蓝衣回头笑笑说:“谢姑娘挂心,只是今早我失手打碎了茶缸扎了老爷的手,让您见笑了。”花群想想也不可能,便任他们走了。
心下感叹着世人千奇百态,花群拉上玉环想走,可竟然一下没拉动:玉环的手扯得更紧了。她狐疑地看着玉环——她还以为她是被刚才的事吓着了——结果发现她一直在看少白,脸涨得通红。花群这才意识到状况,心想糟了,忙瞪了少白一眼:
“哈,少白已经三年没见玉环了吧,我们玉环现在可是慧通三大美人之一,如花似玉、闭月羞花,你小子眼珠子出来了吗?”然后拼命朝他使眼色。
“杨小姐,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不见。芳体可安好?”少白语气小心,甚至可以说是警惕了。
玉环欠了下身答:“托李公子万福。”脸红得像萝卜根。
从那刻后她就再也没说过话,半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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