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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

嘉和把她从李奋大帐中带走的那张韩国地图拿出来，铺在床上，然后问秦列，“你觉得各国想怎么瓜分韩国？”

秦列此时正在走神。

嘉和的脚怎么那么小？他默默的比了比自己的脚，好像也就他的一半多点那么大？他一只手就可以包住吧？

一只白生生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了？”嘉和看着秦列，眼神诡异。“你怎么脸红了？”

秦列抬手松了松领子，“没事，帐中太热了。”

嘉和的眼神更诡异了，现在是大冬天，帐中又没有火盆，哪里热了？

“你刚刚说什么？”秦列努力压下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转开话题。

嘉和被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继续问他，“你觉得其他四国想怎么瓜分韩国？站在他们的角度来想。”

秦列沉默了一下，突然问她，“你怎么会想到来问我？”

“你不想我问你吗？”嘉和问的小心翼翼的。

她的眼神带了点讨好和试探，还有一点点的委屈。

秦列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小动物的爪子挠了一下似的，酥酥麻麻，痒得要命。

他下意识的放柔了眼神，语气中带上了温柔的安抚意味，“我很愿意你来问我，也很开心可以帮你解答。只是，你之前都没有问过我，所以有点疑惑罢了，你不要多想。”

嘉和用手指绕着自己头发，有点不好意思，“之前那不是不太熟吗？我不好意思问你啊。再说了，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这么聪明啊！”

秦列挑挑眉，抓住了重点，“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很熟了？”

嘉和抓不准秦列这个反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一句调侃吗，还是在表达他们其实不是很熟？

平心而论，在她跟秦列认识的小半年里，他们其实相处的并不少。驿站马厩里一起谈论诸国风光，刚到公孙府的时候聚众宴饮结果大醉，还有后来他帮她算账……前不久的冬至夜一起吃饺子讨论韩国局势……

秦列最开始给人的那种高冷、难以接近的形象正在慢慢坍塌，他越来越能融入他们，甚至还收了寒声当徒弟，时常指点寒声的武艺……只是，嘉和还是觉得，他跟她们不是一路人。他的身上有一种距离感，虽然正在慢慢的变少变淡，但是却难以彻底消融。

就像是一个公子哥去体验平民的生活，虽然他能融入到平民中去，但是他们到底是不一样的。秦列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而且就算不说什么距离感，嘉和也不知道怎么评判他们关系到底如何。

她知道其实秦列对她很好，是那种不说出来，默默关心的好，而且这种好也越来越面面俱到了，他会在意她做的事情，注意她细微的情绪变化……面对她的时候，他会笑的更多一点，眼神也更柔和……并且是只对她，绿绣跟寒声就没有享受到过。

说实话这种好有时候会让她有点受宠若惊，而且她也不知道这好到底从何而来。

也正是因此，嘉和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有点紧张。有时候两人独处又无事可做的时候，她甚至紧张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嘉和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出来。

所以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怎样，很熟了吗？并不熟吗？

如果是绿绣寒声这样问她，她会直接赏他们一个爆栗，然后骂他们是小没良心的。但是秦列这样问她，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也许是嘉和沉默的时间有点久，秦列的眼神慢慢沉了下去。

他再次转开话题，“不是要问我吗？还想不想听我的看法了？”

“哦……哦。”嘉和从思绪中回神，神色还有点茫然，所以她也没有发现秦列的脸色比之前难看了不少。

“在我看来，蜀、晋两国肯定会优先打压大燕，因为它的实力更强……”

用最简单的话表述了自己的看法后，秦列跟嘉和道了一声早点睡，然后就出了帐篷。

此时已经快要亥正（10点）了，夜色沉的像墨一样。

秦列深深的吸了一口冷空气，突然觉得很想在这夜色里骑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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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里记挂着昨夜秦列问她的问题，所以嘉和做了一个梦。

梦里秦列穿了一身黑衣，手中拿着他那把长剑。

他眼神冷酷，一边朝着她一步步逼近，一边问她，“我跟你熟不熟？你喜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