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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熟悉的香。
「可以碰的鸩华?」
墨鸩只是笑,没有说话,像是宣玥伦迷离的眼已带给他多大的乐趣,而宣玥伦也不再开口,只傻傻地看著手中终於可以触碰的鸩华,恍恍惚惚地想起那句思之不可得、想起墨鸩……他抬起头,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麽,意识已经混乱,他的手中没有剑、只有鸩华,他要帮恒罪月杀了墨鸩、可是!
熟悉的冰凉手指抚上他的脸庞。「宣玥伦,本殿是真心的。」
墨鸩说得那样轻那样轻,混杂著身後越来越近的纷然脚步声,宣玥伦几乎就要听不清,墨鸩又低低地重复了一次,浅笑低语生生穿破他的心!
墨鸩说他是真心的……
「你信吗?」
宣玥伦摇头,只是摇头,却更紧更紧地握住手中鸩华。「我不信!」
墨鸩彷佛轻叹,宣玥伦抛开鸩华,改而拉住他的衣襟。「我不信,你若是真心……就带我一起走。」
墨鸩笑了,像是等待已久,他松开宣玥伦,向後踏出一步,几乎已近崖边,狂风吹动了他的长袍,他却还是在笑。
「好,本殿带你一起走。」
墨鸩伸出手,只伸出了手,宣玥伦分明已经听见身後的脚步声踏上崖顶,耳边恍惚听见熟悉的呼唤,他却毫不迟疑地握住墨鸩的手,眼里只能看见墨鸩满足的笑。
一起,即使最後也要一起……
墨鸩向後一倒,翻飞的黑袍像是羽翼包覆住他身上的红。
恒罪月惊慌上前,伸出的手却只握住一抹空。
作家的话:
据说……作者本来打算停在这里。 XD
酖月 四十六(完)
宣玥伦再一次醒来,已在冷月山庄,白少邪长年冰冷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他却恍惚觉得哪里不对。
「玥伦。」白少邪握住了他的手,很轻很轻地说恒罪月是在崖底发现毫发无伤的他,当时裹著他的黑袍有些破碎,并满是血迹,一旁鲜血漫成一条小路,他们循著去找却什麽也没有发现,那个男人就像烟消云散了一样。至於无极殿,他们打下的几乎是一座空壳,耆医也消失了,但恒罪月对外只说,无极殿已灭、墨鸩已死。
墨鸩已死。他轻轻地念了一遍,又念了一遍,最後只留下两个字。墨鸩。
「罪月呢?」
「在外头。」翻看著他手上的伤,白少邪若有所思地抚过那些像是烙印般无法消除的伤疤。「他怕你不肯见他。」
「让他进来。」
白少邪点点头,他离开之後再打开门的自是恒罪月,仍是一身蓝衣、手中一把绘金折扇,但神色却没有从前的意气风发,反是惶然。
「玥伦……」他看著宣玥伦拉住墨鸩的手一同坠崖,他懂宣玥伦,知道他是真心与墨鸩同生共死。「对不起,我、我一定会找回墨鸩。」
宣玥伦握住他的手,只轻轻地摇了摇头。「没关系,不要紧的。」
恒罪月也握住他的手,明明还有很多应该说的,包括宣玥伦曾对他付出的感情、包括眼前所有一切,但他终究什麽也没有说,他知道,对宣玥伦来说那些都不重要了。
宣玥伦清醒後的第一个黄昏,他披著自己的黑袍站在窗前,身体没有传来痛楚,他心知长生之毒已解,却不懂为何心底仍觉得疼,并那样怀念墨鸩给他的最後一个吻。
虽说坠崖之後毫发无伤,但被废的七成功体却并非虚假,宣玥伦仍是虚弱,白少邪专心为其调理,虽被调理之人总是心不在焉。偶尔白少邪会反覆观看他的右手,想著是否有方法为他治疗,他仍是不置可否,淡淡地看著窗外已是百花盛开,仲春时节。
万紫千红中,宣玥伦总是想起那朵鸩华,也忆起自己在夜台时曾想著脱困之後要白少邪炮制墨鸩身上的香,但他没有开口,每个无法入眠的夜里,他总觉记忆中的香气便萦绕在身旁,而耳边传来的细微声响则是那深深浅浅的红纱飘扬。
偶尔想起墨鸩,他便又去划开手上的旧伤,每一剑都恰恰划在那些不会消失的伤疤上。就因为这些伤,恒罪月硬是将他留到了孟秋。
宣玥伦在枯黄叶片中骑马离去,并坚决婉拒了恒罪月的所有人马,他不知自己为何坚持独自一人离开,或许是因为在冷月山庄时他身旁总是有人的关系,他很想自己独处,很想……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看著眼前的蜿蜒山路,他下马步行,而当眼前之路变得宽阔平坦,他却仍是一步一步走著。每一步都像是踏碎思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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