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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蚕纱,做衣裙怕是不够了,给珍儿姐姐留着堆几朵绢花戴,也比那金钗翠环好看得多。我们姨娘还说,也只有珍儿姐姐这样的人物,才配戴这银蚕纱做的花儿,换了别人,她还怕糟蹋了好东西呢。”
乐以珍对古代的纺织品知之甚少,也不知道这银蚕纱是什么东西,又不好开口问,正不知怎么说呢,冬儿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姨娘竟有这种稀罕物儿,我也借光跟着开开眼,听说咱们奉西织染局一年也只能出一匹银蚕纱,你们姨娘手里竟有几尺,可见老爷是真疼尹姨娘的。”
冬儿好奇心起,便说便去解那包袱。乐以珍一听这话,赶紧回拒道:“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是断断不敢用的,尹姨娘的心意我领了,东西…还得麻烦红儿再拿回去。”
红儿不慌不忙地接道:“我们姨娘早料到你会如此说,她让我告诉你,这东西不是老爷赏的,是她自娘家带来的。现在府里的人都拿冷眼看她,如果珍儿姐姐不收,莫不是跟府里的人一样看待我们姨娘吗?”
乐以珍被她将了一军,又听说这东西不是怀远驹给的,只好道了谢,收了下来。她一时又想起自己受过那竹杖之刑后,大少奶奶安冬卉给自己求来的那种除疤痕的药膏,非常管用。她赶紧进屋,将那剩下的半盒药膏取来,交给红儿带了回去,算是回礼了。
红儿走后,冬儿和乐以珍一齐进屋,将那几尺银蚕纱展开观赏了一阵,见那纱丝丝闪亮,触手柔软,拿起来又挺括,果然是不可多见的好东西。
两个人品评着这纱,便把刚才那关于怀明弘的话题给岔了过去。
接下来的两天里,老太太和沈夫人两人忙着准备怀明弘离开时要带的东西,隔一会儿想起一件来,让乐以珍她们好一顿忙。
大概是离开之前,在安平府这边有好多事要处理吧,怀明弘甚少在家,早出晚归的,倒是解了乐以珍的困。不知怎么的,乐以珍面对怀明弘的时候,总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竟然比见怀远驹还要紧张。象眼下这样成天见不着他,让她心里轻松不少。
忙忙碌碌地,怀明弘回淮安府的日子终于到了。
那天一大清早,乐以珍伺候老太太用过早饭后,怀远驹和沈夫人带着怀明弘,来向老太太告别。老太太泪水涟涟地拉着怀明弘的手不肯松,一直送到府门外。沈夫人也拽着怀明弘的手细细叮咛,万般不舍的样子。
怀明弘劝两个女人道:“奶奶,娘,过年我还回来呢,这一次也就离开几个月时间,你们这个样子,倒象是生死离别一般,快别哭了,奶奶再哭我就走不了了!”
“呸!乌鸦嘴!什么生死离别?”老太太啐他一口,又流下眼泪来,“你哪知道奶奶的心呀!你离开一日,奶奶这心里就缺一块肉啊!”
老太太这话太煽情,说得沈夫人也掉下泪来,一同来送行的三位小姐都陪着拭眼泪。站在老太太身边的乐以珍被这场景弄得心里酸酸地,眼睛也热了起来。
“哭什么?”怀远驹绷着他那张千年寒冰脸,冷冷地说道,“他去做生意,又不是上战场,入了腊月就又回来了,你们这样擦眼抹泪的,还让不让他走?”
沈夫人和三位小姐听了,赶紧拿帕子擦了眼睛,不敢再哭了。老太太没好气地白了怀远驹一眼,拉着怀明弘又是一通嘱咐,才放开他的手。
怀明弘一一告别之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乐以珍,突然象是想起什么事来了,急匆匆拉着怀天薇到一旁,伏在她耳边细语了半晌。
第二十五章 前事遗祸
众人也不知道怀天薇与怀明弘姐弟俩儿在叽叽咕咕说什么,只看见怀天薇一边听着一边郑重其事地点着头,好象是怀明弘在向她交待一件什么事情。
两人嘀咕完毕,转回身来,也不管大家充满疑问的目光,怀明弘向老太太和怀远驹夫妇再次施了告别礼,提步往车队前面的一匹赤红宝马走去。大少爷怀明瑞与三少爷怀明辉早就一左一右骑马等在怀明弘坐骑的两侧,准备送他出城。
怀明弘攀鞍上马,提缰催马那一瞬间,回望的目光扫过乐以珍的脸,那目光中饱含着丰沛的情意,让乐以珍感觉到一种不想承受的压力,赶紧垂下头回避。
待她再次抬头时,头前儿几匹马引领着其后五辆马车组成的车队,已经行至巷口,一拐弯,很快就看不见了。
老太太和沈夫人望着怀明弘消失的路口好一阵子,听到一旁的孙姨娘说道:“老太太,太太,二少爷不过几个月还会回来的,早上风凉,老太太仔细吹久了头疼,还是回府去吧。”
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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