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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呀!”
怀远驹晃了几下,总算站稳了身子。他心里又难堪又愤怒,可是乐以珍回来,他是高兴的,不管她怎么样对待他,他都没有办法将怒气撒到她的身上。
于是他将自己全部因为尴尬而产生的愤怒,都一股脑撒向刚刚说话的沈夫人身上,他瞪起布满血丝的双眼,一指沈夫人的鼻子,毫不留情地骂道:“都是你这贱女人搞得鬼!少在我面前装贤惠!赶紧带着你儿子滚到玉女山道观里去!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
怀远驹此语一出,整个院子里刹那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向沈夫人。而沈夫人更是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整张脸白得像纸一般。
沈夫人身边的怀明弘,在听了怀远驹的话之后,额头青筋暴跳,闭目咬牙镇定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扶住沈夫人:“娘,咱们回去。”
沈夫人如石化一般,只是看着怀远驹,不动也不出声。乐以珍没想到把怀远驹拖出来,会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她赶紧示意身后的怀禄,让他将怀远驹弄回去。
她自己快步上前,蹲在沈夫人的身边,小心地扶上她的手臂:“太太,老爷现在神智不清,我们回去吧。”
第二百二十八章 触碑而亡
乐以珍扶上沈夫人的手臂,就感觉她的身体绷的僵直,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乐以珍别提多后悔了,她后悔自己没有应付瘾君子的经验,她早应该料到,一个人一旦被某种毒品浸淫过,从身体到脾性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沈夫人的事,怀远驹隐忍了好多年,当时主要顾及到沈家的面子,以及沈怀两家的私盟关系。后来年月久了,因为两个人越来越疏离的关系,这件事就越来越淡化了。
就算怀远驹不肯放过这件事,依照他以前的行事风格,他会找个理由将沈夫人休回娘家去,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当着几乎全家人的面,生生扯开一块蒙羞,将双方同时推入一个窘迫的境地之中,从此以后万劫不复。
乐以珍不知道跪在院子里的这些家人中,有多少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就算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可是怀远驹口中的玉女山道观,他们还是非常熟悉的。
她心慌得额头手心都开始冒冷汗,回头见怀远驹已经被怀禄扶回了屋里,才略略地放了心。她看了一眼怀明弘,小心地扶住沈夫人:“太太,老爷刚刚吸了烟,神智很不清醒,我们还是等他头脑清明的时候再来劝吧,我们先回家,好吗?”
沈夫人面如白纸,上齿狠狠地咬着下唇,僵直着身子,死死地盯着那两扇复又合上的房门,任怀明弘扶,任乐以珍劝,就是跪在那里不动。
“娘,怀明弘眼眶泛红,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娘亲,轻声说道:“先回去吧,要是娘愿意,儿子带你离开。”
乐以珍已经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了,只是握着沈夫人的手。沈夫人似乎感觉到身边的这两个人是关心她的,良久,她的身子松弛下来,扶着乐以珍的手站了起来。
其余的人互相交换着眼神,沈夫人没发话,他们也不敢站起来。乐以珍的手背沈夫人无意识地用力掐住,有些疼,可此时她也只能忍着。
沈夫人就那样一手牵着怀明弘,一手牵着乐以珍,缓缓地转身,茫然地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婆婆的坟前,盯着那墓碑,眼睛里闪着清冷的光,仍是不肯说话。
正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当口,沈夫人叹出一口气来,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转头,看着乐以珍,将嘴唇贴近乐以珍的腮边,耳语着对她说道:“一个女人……千万要管束得自己,只要身上沾染一个污点,这一辈子都别想好过,以后,我要拜托你关照弘儿,可是我又希望你远离弘儿,这好像有点强人所难,但你是个聪明女子,一定能做得到。”
“太太,沈夫人的语气让乐以珍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荣寿堂中那个看尽人生的老太太,她不寒而栗,紧紧地拽着沈夫人的手。
沈夫人却在这时候松开了她,转头看怀明弘,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有愧疚、有依恋、有不舍。怀明弘很少见自己的娘亲如此感情外露,不由地担心起来,扶住她的肩膀:“娘,回去吧。”
“哎!”沈夫人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往外走,而是张开双臂,环住了怀明弘的腰。这种母子相偎的场景,乐以珍是很熟悉的,可是发生在沈夫人这种拘礼守仪的女人身上,她还是觉得而有些怪异。
怀明弘大概也久违了这种亲昵,被沈夫人抱着腰,姿势有些僵硬。他的个子很高,沈夫人的脸正好贴在他的胸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