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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钰你说话永远不肯好好给人一个确实的答案。”“傅于琛有无与我们联络?”“我每夜与他通一趟电话,”“你们……有无说起我?”“有,每次都说起你,他关心你。”“他有没有说要结婚?”“没有。他不会同我说那样的事。”傅于琛却并没有与我通信。
“明天下午三时我到史蔑夫图书馆等你。”我点点头。
约翰走后,回到房内,开了录音机,听傅于琛的声音。
都是平日闲谈时录下来的——“……这是什么”?
“录音机。”“干什么?”“录你的声音。”“承钰你举止越来越稀奇。”“随便说几句话。”“对着麦克风声音会发呆。”“傅于琛先生,让我来访问你:请问地产市道在七三年是否会得向上。”“七三七四年尚称平稳,但肯定在七五七六年会得直线上升。”(笑)
“那么傅先生,你会如何投资?”“廉价购入工业用地皮,可能有一番作为。”“谢谢你接受本报访问,傅先生。”“奇怪,承钰,昨日有一张财经报纸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是吗……”躺在床上,听他的声音,真是一种享受。
我没有开灯,一直不怕黑,取一枝烟抽,倒杯威士忌。
留学最大的好处不是追求学问,对我来说,大可趁这段时间名正言顺养成所有坏习惯。
静静听傅于琛的声音,直至深夜。
有一段是这样的:“喜欢路加还是约翰多些?”“当然是约翰。”“我也看得出来。”“但不是你想象中的喜欢,总有一种隔膜。”“我一直鼓励你多些约会。”“待我真出去了,又问长问短,查根问底。”“我没有这样差劲吧,不要猜疑。”“你敢说没叫司机盯梢我?”“太无稽了。”“男孩子都不来找我。”“你要给他们适当的指引。”“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这是女性最切身的问题,岂可疏忽。”“你的口气真似位父亲。”他长长叹口气。
朦胧间在傅于琛叹息声中入睡。
闹钟响的时候永远起不来,非得约翰补一个电话催。
走路时从不抬头,很少注意到四周围发生什么。
但在史蔑夫图书馆,我却注意到往日不会注意的细节。
我惯性选近窗近热水房的位子。
不巧已有人坐在那里,我移到他对面,才放下手袋取出口香糖,便看到对座同学面前放着一本书。
书皮上的字魅魔似钻入我的眼帘。
《红色丝绒秋千上的少女》。
我不问自取伸手去拿那本书。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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