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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为何会认,以她的身份背景,又怎么可能拿得到顾绵绵的毒。
景熠伸手从我这把信抽回去,并没有再看,只是松开手,任那两页信笺飘飘悠悠的落在僖嫔面前,声音淡的没有一点温度:“你怎么说?”
僖嫔头都没有抬,眼睛直直看着那信,没有泪也没有恐惧,甚至没有受到胁迫招认的半点迹象,只是十分安静的回了一句:“臣妾无话可说。”
我立刻就皱了眉,僖嫔进宫六年,当然比谁都明白这样说代表什么,景熠给了她说话的机会,她哪怕沉默,哪怕说一些苍白的求饶辩解之言,都比这样公然的在帝王面前承认不轨要好,她这已经不光是在自寻死路,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激景熠杀她。
抬头去看景熠,无论如何僖嫔都算是他的妾室,被一个伴随自己六年之久的女人这样背叛,这对于那个恣情时肆意谈笑,内敛时又沉冷无比的男人,不知道在他心里会作何感想。
景熠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却已然在他眼睛里面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凌厉,心里一动,开口问贵妃:“贵妃怎么想起要去搜僖嫔,贵嫔又是怎么死的,可已查了?”
贵妃缓缓的把眼睛朝我看过来,淡淡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等事,天地人都看着,总是会有些风吹草动传出来,穆贵嫔得到他们的书信证据也不稀奇。”
“昨夜人人皆见了僖嫔提前退席,想来便是有所图谋,收买了贵嫔身边的丫头,妄图杀人灭口,后来那丫头见事态败露,便畏罪自尽了。”
贵妃的话其实并站不住脚,僖嫔不是第一天入宫,怎么会傻到留了这么多要命的书信在身边,若是那宫女害死了穆贵嫔,又怎么可能将一封剧毒的信放在自己身上。
刚要提出异议,贵妃直盯着我补了一句:“皇后娘娘昨夜看了那信,自然知道里头是什么内容,当时毁了去也是为着皇室颜面,臣妾昨夜实在糊涂,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一句话加上深深一礼,直接把我堵了,让我反而不好说什么,贵妃何等的聪明,看昨夜到了那个份上,景熠依旧去了坤仪宫,知道一时半刻不可能扳得倒我,这件事上硬把我扯进去也十分牵强,于是干脆示了弱,卖个笑脸让步给我。
我与僖嫔并无交情,眼前的状况是敏感时期需要速速摆平,无论是贵嫔暴毙还是宫嫔私通,全都不是能声张的事,僖嫔自己都认了,穆贵嫔身边的人已经一个不剩,求证无门,景熠态度不明,我实在犯不上替谁回转什么,于是只得淡笑一下,算是领了贵妃的情作罢。
贵妃见自己得了逞,眼里泛了不可掩饰的笑意,知道这事到此也便结了,已经死了一个,这个只求速死的根本没有查下去的必要,就算有人怀疑她是个替罪羊,那点私通的事却假不了,景熠绝不可能姑息,赐死是唯一的可能,这会儿只要我不找她的麻烦,没人敢来置喙。
于是见她复又堆了满面担忧对景熠进言:“只是这等事该如何处置,还请皇上示下。”
景熠沉默片刻,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单独关起来,另行发落。”
作者有话要说: 在看的同学,按个爪给我瞅瞅呗。
☆、第九章 深宫血初溅(三)
我和贵妃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论处,并且旨意明显还是下给我的,这对于在此间主事的贵妃来说更是意外,可是却不等我们反应,景熠就迈步离开,连地上的僖嫔都怔怔的回头去看。
坦白说,我也不懂他的意图,倒是要深查根源,还是想留僖嫔一命,无论哪种在眼下这种局面似乎都无甚道理,继续查只会是耻辱,当事人也不是什么重臣之后,不管这是一桩连带谋害还是两件不相干的事,景熠这样做都只会夜长梦多。
并没有耽搁得太久,我转头去看贵妃:“既然皇上这么吩咐,就办吧,僖嫔关起来,好好的看着,不许她见任何人,也要防着她寻了短。”
说着我又指指那些书信:“回头把这些送到我宫里去。”
贵妃看看自己已经没戏可唱,不大情愿的点头称是,我只作未见,低头皱眉扫了一眼僖嫔,没再说什么,心里有点沉的离开了。
听水陌说景熠是回了乾阳宫,我本想去找他,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回坤仪宫等,不管我与他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变化,在皇宫里我必须扮演好自己该有的角色。
不料一整天过去景熠都没有出现,也不见任何话或旨意传出来,我翻着贵妃叫人送来的那些书信,笔迹并无可疑,看着墨迹纸张也是有先有后,不像临时伪造,从里面并看不出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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