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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口或者背后捅他一刀。他洗澡的时候,会感觉到水龙头里钻出一只手,拧住他的脖子。他还幻想他的卧室里坐着一个黑色的人,在等他裸 体出来。而这个人就是夺走他的穆晓的人。
他经常打电话给穆晓说:“穆晓,我要确定你在不在家。”
穆晓说:“我在家的。”
他说:“我如果突然有一天进入你的房间,发现你不是一个人在家里。”
穆晓说:“你说什么啊。”
余感说:“你知道是什么结果的。”
穆晓说:“是什么结果?”
余感说:“是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
穆晓听起来觉得很别扭,甚至有些害怕,她说:“余感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余感突然意识到穆晓的话语夹杂着质问和不满,他说:“对不起,穆晓,你是知道的,我非常怕你离开我。”
穆晓什么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他特别的难过,夜里还赶到穆晓的住所,他说,穆晓,你在家吗。穆晓在屋子里说,余感,你是怎么了。
余感在电话里说:“穆晓,我在你的家门口。”
穆晓将门打开,余感将一束鲜花递给她说:“我特别想来看你。”
穆晓说:“你不用这么晚吧,不过,这束花我喜欢。”
她将花插到花瓶,而前天的花,她扔进纸篓里。
余感从后面抱住她说:“穆晓,抱着你感觉真好。”
余感回去的时候,还是做着同样的事情,他总认为穆晓在做一些对不起他的事情,譬如正在和某个男人谈情说爱,他如果打过电话,发现对方正在通话,他一定特别忧郁,他的想*像肆无忌惮的根一样疯狂地窜向皮肤的土面。
他的思绪比起一个困住他的野兽还要凶猛,让他像一个没有反抗的稚嫩的动物,任让那些可怕的思绪吞噬。
他还特别要求穆晓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在和穆晓做 爱的时候。他的要求使得穆晓有时候特别反感,甚至中途阻止他的侵入。
余感和穆晓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以穆晓为中心,有时候穆晓笑一下,他就露出笑容,还说好几句穆晓爱听的话。如果穆晓在那里沉寂或者没有理睬他的话,他一定深锁眉头,他还在怀疑,穆晓是不是在考虑不再见他,或者是在留恋别的男人,他这样想,并不是凭空而想,因为穆晓有时候和他不认识的男人说话,总是微笑着露出贝齿。
他不得不安静地想一想,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很难以理解,那是他在思考的时候,他似乎感到自己的过分要求,他还打电话给穆晓说,今天的某一句话,你一定不能当真。穆晓说,什么话啊,我都不记得了。余感还会将这句话重复出来,并且做出解释。最后他挂掉电话的时候,却后悔起来,因为穆晓说,余感,你想的也太多了吧。但是下一次他又会这样做,他的脑袋像是别人的。 。 想看书来
红色吊桥 30
我回太华的前一天,特意叫穆晓来我家吃了一顿饭,她一见到我就说:“穆乐,你很烦呐。”
我说:“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有点想你。”
她笑了笑,将挎包扔到我的手上,她说:“今天吃什么啊?”
我说:“我和你姐为你做了很多好吃的,保证你吃完不想走了。”
穆晓晚上深夜还是打了一辆车回去了,我在她出门的时候还挽留她,我说:“非要这么晚回去吗。”
她说:“明天要上早班,我不能迟到。”
我仍然将她送到车上。安岛为我打理了行李,我叫她放了一些我早些时候的衣服,那些看起来年轻很多的衣服。
我将箱子重重地关上,像将我的笨拙的心房阻挡住一样。我觉得很难过,因为我在烧饭的时候,李麦给我发了条信息。我原来告诉她,我在家的时候,妈妈在这边,就不要打电话给我。李麦和我说,你明天几天到太华,她来接我。我并没回给她,因为安岛在我旁边,我当时偷偷摸摸将手机塞入裤袋里。我严守手机这个秘密物体比起任何其他的秘密都要慎重。我就像我的右手不是我的,而是和那个秘密物体共同做着背叛安岛的事情。
我在厅里面呆了很长时间,我早些时间就将手机关了,我特别想给李麦发一条短信,但是我听见安岛在卧室里喊我:“穆乐,你都弄好了吗?”
我说:“还有一点点。”
我故意将牙刷从包里面拿出来,扔进垃圾桶,然后又从盥洗室换了一把新的,这个动作耗费了大量时间。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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