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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了:“还没见过你这么好玩的人,随便逗你一下脸就跟个红苹果似的,我叫白琼隐,只说一次,忘了我不重复的。”我心里默念他的名字,他却拉住我的手,将我拽进了他的屋子。
刚进去,一股淡淡的桂花清香飘了过来,现在是早春时节,理应不该有桂花开放,想来这味道应该是白公子弄出来的。他将我按到床上坐着:“你身上还有这么多伤,今天我困了,改日再给你治疗,先把脸给治好再说。不过,我有个毛病,就是没法在别人清醒的时候治病。”我说:“那我先睡觉。”他从枕下拿出一个棕色的小瓶,道:“没那必要,我帮你就是。”说完,把那瓶子打开,放到我鼻下晃了一晃。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午时正刻,我刚睁开眼,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整个头都是被布包着的,包括眼睛。我试探地唤了一声:“白公子,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我四处乱摸着,把脚望地下一放,准备站起身,却发现全身都像失了力一样,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这时突然有人跑到了我身边,动作轻柔地将我扶回了床上。但是尾随而来的却是白公子极不温柔的吼骂声:“莫不成你是白痴?我才出去那么一小会儿你就醒了,醒了不说还乱动,给我躺着休息去!”我心里直叫委屈,我醒了都是错么。
心里虽是这么想,可嘴上还是软了下来:“我以为你走了……这个大概多久才能拆开?我还有事要做。”白公子道:“你不就是要去调查自己的仇人么。”我说:“你怎么知道的?”他没回答我,只是将我放平在床上:“你给我躺了就是了,可以拆的时候我自然不会拖时间。”我想了想,道:“我想去找‘雪豹沙蝎’。”他替我整理了一下衣裳,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我也要去。”
我心存感激,原想谢他,可又想起他不喜欢别人对他说谢谢,也只得笑道:“好。”他轻轻吁了一口气,道:“我真像看到自己儿子改邪归正一样,你终于没有再说‘哎呀,不要和人家一起去嘛,人家不想拖累你’这种话了。”我又被他弄得无话可说,他学的那个调调让人听了实在觉得别扭,莫不成以前我都是这样的……?
我就这样在苏州城继续待了十来天,每次白公子替我治疗的时候总是会把我弄昏,而且醒来以后自己的皮肤就会变得很紧,就像被什么拉着一样。我不敢奢求自己能够变成原来的样子,只希望看上去不要太可怕了好。和白公子相处了一段时间,我才渐渐发现其实他并不是那样讨厌的人,他有一颗很真诚的心。虽然他看上去比我还小,可他懂得却比我多,这一点让我感到十分惭愧。
隔了几日,我眼睛周围的绷带已经可以拆开了,白公子说我闷在客栈里太久,一天睡了就吃,吃了就睡,时间长了会变成猪,带我出去走走。
苏州城内锦绣繁华,人烟稠密,市廛辐辏,红袖翠鬓、歌管楼台,城外则林木翳荫,水道纵横,帆樯林立,水中舟楫衔接,波光明灭,墟烟缭绕。不远处重檐欲飞的瑞光古塔拔地而起,高耸入云。
河对面枕流卧波的吴门桥气贯长虹,宽阔而湍急的大运河递接着浩渺的太湖烟波。盘门,犹如温柔袅娜的苏州城的慧眼明眸,盈盈秋水深藏着古城的繁华和传奇,淡淡波光流溢着秀丽和妩媚,顾盼凝睇,流光溢彩,自有一番动人的千古神韵。
想起一首名为《晚入盘门》的诗,一唱三叹地抒写了盘门昔日的旖旎和华丽:人语潮喧晚吹凉,万窗灯火转河塘。两行碧柳笼官渡,一簇红楼压女墙。何处采菱闻度曲,谁家拜月认飘香。轻裘骏马慵穿市,困倦蒲团入睡乡。
道旁有许多商贩在道旁吆喝着,白公子竟像是没有上过街一样左顾右盼,还不时停下来和那些小贩说话,用手指去捅一捅那些做工很精致的工艺品和陶瓷娃娃。在路过一个做泥人的老者时,他便赖在那里不走了。两眼紧紧盯着那老者褶皱的手捏着关公的泥娃娃。他朝我挥了挥手,叫道:“呆子采,过来,快点看这是什么东西,好好玩哦。”
我走过去,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没见过这个?”我记得我六七岁的时候最爱玩的就是这个,当时爹爹每次出门都要给我带很多不同模样的娃娃回来,我每次都会激动得手舞足蹈。此时看到,心中竟是另一番情景。白公子的脸竟然微微红了起来,他没有回答我,只是问那老者:“老伯,这个多少钱?”那老者笑着朝他伸出两个指头,他点了点头,从腰包中拿出了两锭银子,塞到了老者的手中。那老者摆摆手,道:“是两个铜板。”
白公子咬着嘴唇想了想,道:“我只有元宝,就拿一锭银子给你吧,我拿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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