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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舆论的谴责一毛钱没有净身出户,丢了工作又没地儿住,远远的跑去外地打工,我收到消息赶去火车站,火车开了没瞧见人,一个背影也没瞧见,而且永远也瞧不见了……中国有句老话——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一手把父母百年的姻缘断送,当然要受到惩罚,只是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惩罚那么严重,让我和父亲从此天人永隔。
说到这里我的眼泪哭干了再挤不出半滴,眼睛却是痛得难受,又痒又涩又酸又胀,我不禁捂住脸干嚎:“我爸出事故走的时候兜里还收着一张几年前拍的全家福……他一定很恨我,所以不管我有多么讨厌这个房子,也不敢离开半步,就怕他有天会回来看看,可是我从来没梦到过他,他在梦中都不肯跟我见一面……”
匡恒捞我翻过身对着他,“别再自责了,这不全是你的错,你爸怎会恨你?不然他不会到哪儿都收着全家福。”
“那为啥他从不托梦给我?一个让我跟他说声对不起的机会也不给我?”
“你对他有愧,他何尝不是?他打了你,害你受伤住院,我猜他是怕你不原谅他,所以不敢来看你。”
我激动的嚷:“我怎么会不原谅他?祈求原谅的是我才对!我明明知道他爱妈妈,他不想离婚的,但我自私的只考虑自己,乱出主意背叛了他,我不孝我是白眼狼,我等于间接害死了他!”
“嘘,冷静点,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这样,像你爸那种‘谁都不许动他家的人’的个性,可想而知他有多在乎你,过去发生的都是意外,我认为你们之间存在误会没有解释清楚而已。”
我狐疑的打量他,思索他的话,然后问:“我该怎么把误会解释清楚?”
匡恒亲我一口,坐起来穿衣服,“你说过的,人在哪里跌倒的就在哪里站起来。心病还须心药医,你爸葬在哪儿?”
“郊区某公墓。”
“好,我们去找他。”
“现在?”
他点头,“马上。”
我退缩,“有用吗?”
他把衣服塞给我,温柔且坚定的说:“凡事总要试一试。”
下午风风火火的跑了一趟公墓林园。这个季节前来缅怀亲人的恐怕只有我俩,头顶着猛烈的阳光,走在滚烫的水泥路上,望着一排排规制齐整的墓碑墓地,不禁悲从中来。
七年了,虽然十分清楚爸爸长眠于此,但因为实在无脸见他,每到清明只敢在公墓外徘徊,看着别人白菊素果祭扫故去的家人,自己却裹足不前,那种备受煎熬和深切愧疚的心情无尽的折磨着我,致使远远避走,再也不来。
花了点时间寻觅到了墓前,看着碑上那一小方爸爸的照片,熟悉的容貌、熟悉的神情让我瞬间大声恸哭,以为流干的泪汹涌奔流而下,爸爸昂藏的七尺男儿之躯,最后竟孤零零躺在这堆窄小的石砖下面,此去经年也没个亲人来看看……
匡恒紧紧的扶着我的双肩,鼓励道:“别只顾着哭,把憋在心里的话说给爸爸听,就像早上说给我听那样,不要保留全说出来!”
我泪眼迷茫,抽噎着迟疑的看看他,他了解的松开手,“我到下面等你。”
他交给我一把阳伞,“天气热,遮着点别中暑了,不舒服就下来,知道吗?”
目送他一步一步沿着阶梯走下步道,他回身挥挥手,我终于放心的转回头,也不管地面被烤得多热,“嘭”的跪下,抖着嗓音低道:“爸……雅雅看你来了!”
爸爸,我错了,彻头彻尾的做错了。我过去不是不想来看你,而是没脸来求你原谅……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你多么想有个家,多么热爱家庭……你不是不知道妈妈的不忠,你选择沉默只是希望保住这个家的完整,可是我却自以为是的亲手破坏……你怨我吧,我活该!你恨我吧,我活该!你怪我吧,我活该!
爸爸,我长大了,我爱过人,也被人爱过;背叛过……我理解了你,才知道自己有多自私,但是一切均已来不及,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或者惩罚,我全部甘心领受,只是不要不理我……
爸爸,妈妈再婚了,和那个人,他们住在另一个城市,妈妈偶尔会回来看我,虽然她总是语言粗鲁、行为粗暴的对待我,我知道她是心中有愧,她不懂得怎么面对我,我们两个心知肚明都有罪过……我们针锋相对,彼此伤害,好像这样才能减轻十万分之一对你的抱歉……可惜不管用,无论如何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打着伞也无法真正驱散暑气,热得头晕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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