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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说那些深奥的内容,打个比方:一个人从法国迁徙到美国曼哈顿,担心那里人生地不熟无法融入当地社会。怎么办?
方法是:他可以到自己所在教堂让神父开一张介绍信,到曼哈顿定居后,把这封介绍信交给当地社区神父。而后神父会在每周做弥撒的聚会中,向社区居民介绍这位新来的信众。要求众人接纳他并为他祈祷……这就是文艺复兴时代喊出那句名言的大主教所说的:加入我们,处处有兄弟姐妹!
又譬如现在:一句福音书词句顿时拉近了陈素笛与王成的关系。在王成谴责的目光下,陈素笛觉得自己无端怀疑一个信友。只是为了逃避责任,实在是无可饶恕!
等等——对方毫不忌讳的坦白说他们在寻找自己,期望与自己会谈?……好吧,对方是诚实的,他们没有隐瞒自己的企图,他们找到了自己家门口,一不留神被自己撞了,错全在自己!
陈素笛传下眼帘低声祈祷:“慈悲的天父啊,我在你面前承认我一切的罪,并且不隐藏我的邪恶。神啊,我将自己倾投于你的怜悯。求你洁净和赦免我所有的罪……”
抬起头来,陈素笛低声讲述自己所在党的处境,以及如今自己的困境。他想对牧师忏悔一般低声倾诉者自己的苦闷。等这一切唠叨完,已经一小时过去了,陈素笛抬起眼睑,坦白的说:“内忧外困啊,眼下我们就是一个分崩离溃的局面,坦白的说我不知道怎么帮上你——其实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在跟我们划清界限。”
王成点点头,问:“船要沉了,谁都看得见——舵手在哪里?”
陈素笛轻轻哼了一声:“他藏起来了,我不知道他躲在那里,最近几天我都联系不上他。”
“大副在哪里?”
王成继续追问。
“副主席阁下在大选失败后曾发出改革呼声,但他也只是说说而已,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实权,只是一个形象而已。他的呼吁嘛……更大的可能是:他想借助这股呼声取而代之。”
“或者乞求老百姓的原谅,拖延船沉的时间……”
王成微笑着补充。
说实话,王成这次装扮的相貌五大三粗的,一脸横肉看起来很凶恶,偏偏他这幅形象说话嗓音却轻柔细语的,有点催眠师说话的口吻——音调柔和,语气坚定。每句话不是征询对方意见,是命令与催促。陈素笛被对方话里蕴含的强大自信所征服,不自觉的点头:“是呀,事到如今他们还想考蒙骗来拖延时间……佐佐木君,你想做什么?”
王成冷笑一声,语气变得森寒:“我恰好知道你们的舵手在做什么,所以我希望跟你达成一个交易……在这个船沉时刻,你需要什么?”
陈素笛脱口而出:“我是无罪的!”
王成嘴角撇了撇:“旁观罪恶在身边横行……你并不无辜!”
陈素笛目光黯然一闪,问:“你能帮我做什么?”
“我并不打算拯救世界”王成提醒:“我只想跟你做个交易。”
“你们是来报复的吗?交易涉及到我们的党魁——他做了什么,让你们如此仇恨?据我所知,上次交易,近藤家族的损失并不大。”
“我们不恨他”王成耐心解释,说话腔调更趋柔和:“我们不是来报复的。我们也不是救世主!生意就是生意,上次我们与他完成了交易,愿赌服输,我们无话可说。而这次交易完全是另一次交易,我知道你远离罪恶的方式是充耳不闻窗外事,不打听不传播不记忆,这次我希望你保持这个传统。依然不去打听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你们党魁目前正在筹划的事情,损害了我们的利益。为此我们必须阻止他。我无权审判你的道德观念,我也不会拿正义,或者阻止罪恶、挽救祖国挽救党等等借口来诱骗你。这就是一次交易。你按我们吩咐的去做,别管为什么,我们给你所需要的东西,就这么简单!”
陈素笛沉默片刻,低头:“我真的想不出我能拿出什么做交易。我想先听听……”……
一个小时后,茶室的推拉门打开了,陈素笛面无表情地走出茶室,片刻过后。百合从茶室里面的小门走出,这时候茶室内所有的推拉隔断都打开了。整间茶室成为一个广阔的大厅,王成坐在大厅中央寂寞的喝着茶水。百合脚步无声地走进王成身边,挨着王成坐下,将头依偎在王成怀里,低声问:“他答应了吗?”
王成默默点点头,百合又问:“行动什么时候开始?”
“我们还有时间。”
王成搂了搂百合,轻描淡写的说:“老鼠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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