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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白高举双手:“冤枉冤枉,我是从门口进来的,我来的时候你不在,我在楼上客房休息,被你吵醒,就看到你在招待那位院士。”
我又哼了一声:“那更卑鄙了,你竟然一直在偷听我们的交谈?”
齐白笑著:“我本来不想现身,后来想想,不如让这老太婆死心,免得她到处找我,麻烦。这老太婆见识倒是高超得很。”
我纠正他的话:“卓丝卡娃院士,也不能算是老太婆吧。”
齐白瞪了我一眼:“青春玉女,好了吧。”
他说著,坐了下来,我向正在行走的钟望了一下,运行正常,那使我十分讶异:“那块合金,真的不在你的身边?你怎舍得离开它?”
齐白一笑,一翻手,就取出了那块合金来,我忙道:“糟,我又要大费手脚了。”
齐白摇头:“不必,你看。”
他说著,把那块合金向茶几的金属脚贴去,一放手,合金跌了下来,和上次凭藉磁性,牢牢地贴在茶几脚上,大不相同。
我呆了一呆:“你做了一个仿制品?”
齐白又摇头,这更使我大惑不解。
我只是瞪著他,等他解释,把他那块合金托在手中,盯著它,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它。我不知道他在玩甚么把戏,索性坐下来,看他还要装神弄鬼多久。
他一动不动地盯著那块合金,大约有五分钟之久,五分钟并不能算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但是对著一个人,看他做莫名其妙的动作,却又实在太长,我好几次想要不让他维持这个动作,可是都忍了下来,因为一方面,我也在思索他刚才那几句话,是甚么意思。
五分钟后,齐白长长吁了一口气,把那块合金向我递了过来,同时指著茶几脚:“再试试。”
我抱著一种甘心做傻瓜的心情,又把那块合金向茶几的脚上贴去,谁知那块合金,刚才还一点磁性都没有,这时,磁力之强,在我手离茶几脚还有十公分时,简直有一股力量,把我的手直拉了过去,“拍”地一声响,那块合金已紧贴在金属的茶几脚上。
这一来,我真的呆住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块合金的磁性,可以一下子消失无踪,一下子强到这种程度?这时,我要用相当大的气力,才能将之取下来,而那只跳字钟,早已乱得像被铁锤重重敲击过。
我取下那块合金,睁大眼,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齐白一伸手,接了过去,将之紧握在手中,像是在呵护甚么小动物。过了一会,才放开手来,这次他没有叫我试试,而是自己把那块合金,贴向茶几脚,那块合金,又变得一点磁性也没有了。
直到这时,我才发出“啊”的一下惊呼声。
自然,有方法可以令一块磁铁的磁性消失,例如加以重击,使磁铁的分子排列次序改变,又例如加高温,等等。
可是齐白刚才却甚么也没有做,只是将之握在手中,盯著他,看起来,倒有点像他在对那块合金进行催眠。我的确有这样的感觉,虽然对一块合金进行催眠,是极无稽的事。
而齐白的动作虽然快,但如果在刚才他一连串的动作之中,用了魔术手法,把两块一样的合金换来换去愚弄我,我也一定可以看得出来。
同是一块合金,为甚么一下有磁性,一下没有磁性?我由于极度的惊讶,所以不是发出了一下惊呼声,而是接连好几下。
在我的惊呼声中,齐白也叫著:“奇妙吧?太奇妙了,是不是,卫斯理?我早说过,这是一件异宝,它甚至是活的。”
听得他这样讲,我真是骇然。这明明是一块合金,怎么可以用“活的”这样一个词,去形容一块金属?
我知道,有一些合金,被称为“有记忆的”,在一定的温度下,把它铸成一种形状,然后改变它的形状,但是在一定的温度之下,它会自己恢复原来的形状,但那也无论如何不能被称为“活的”。
一定是我的反应十分之惊骇,所以齐白向著我,不断地强调:“它是活的。”
他不断地说著,我对他的话的反应,是不住摇头,否定他的说法。
齐白在说了十多次之后,才改了口:“至少,它知道我想甚么,而且,会接受我的想法,照我的想法去做,听我的话,这,你还能说它不是活的吗?”
齐白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我的惊讶程度,在本来已不可能再提高的情形下,又陡然升高,我甚至一开口,有点口吃:“你……在说甚么?你……再说一遍。”
齐白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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