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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线之机,将品部重新发扬光大。
可他没有等到这个机会,李诚中在柳城的发展势头非常之好,营州军的扩充如火如荼,到了今日,已经可以用兵强马壮四字来形容。没有等来翻盘的机会,荣哥等来的是一纸调令,让他将军队调往柳城,接受整训,成立所谓的预备营。
接到调令的时候,荣哥病倒了。他知道,以自己区区四百人的兵力,是无法对抗李诚中一手打造起来的营州军的。虽说营州军主力都在小凌河流域作战,刚刚征服小凌河地区,下一步还要继续南下。向五股河流域进军,但单就柳城的驻军来说,就不是荣哥能够应付的。
荣哥是品部长老,他天然的就与品部其他长老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所以他的消息很灵通。他知道现在驻守在柳城的还有数百老兵,这些老兵很多都是打过仗的,丝毫不亚于他手下的契丹勇士。正是在这些老兵的帮助下,李诚中才完成了从白狼山到柳城的飞跃。
除了这些老兵外,还有经过李诚中独特训练手法训练出来的一千新兵,在总兵力数倍于自己的营州军面前,荣哥不觉得自己手下的四百契丹勇士会有多少胜算。好吧,就算胜了。当战事结束的时候,这四百契丹勇士还能剩下多少?当他们面临从小凌河撤回来的营州军主力时,又该拿什么去抵挡。
所以荣哥长老病了,他的病更多是心里意义上的病。他彷徨无计,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如果真的能够在交出兵权之后安安稳稳的与家人共度余生,那么在现在这种大局势下,荣哥长老也许会痛痛快快的带兵回柳城接受整编,将恢复品部荣光等虚头巴脑的事情抛诸身后。但他的情况比较特殊。特殊得让他寄希望于李诚中不秋后算账是很很不靠谱的事情。
整个营州都知道,荣哥长老的儿子卜登是死在李诚中手上的,这是一件怎么都解不开的疙瘩。就算荣哥长老能够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件事情,将之以公义而非私仇来对待。恐怕李诚中也不会睡得踏实。这个问题很好理解,换个角度来想就能明白。如果我荣哥杀了你李诚中的儿子。我还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投降么?我会相信你不想为儿子报仇么?荣哥不相信,所以他认为李诚中也不相信。所以怎么看,带兵回柳城都是一件自投罗网的事情。
更何况,按照营州军总部的调令,荣哥带军回柳城整训的报到时限定在十五日内!…;
从燕郡到柳城,骑军行军两日便可,步卒行军三日也差不多到了,急行军的话所需时日更短。加上三、五日的整顿时间,怎么也用不了十五日那么久。荣哥为这个期限很苦恼,他在反复猜测和揣摩李诚中的用意。
给他那么多时间,是李诚中算定了自己不敢回柳城?所以才让自己准备充分些方便造反?荣哥想了很久,如果从这方面来理解的话,倒是说得过去。他越发肯定李诚中是想逼反自己,这样的话,他就不用承担背信弃义的黑锅,对其他契丹人来说,也是光明正大的安抚之道,也不会落下杀降的骂名。
如果自己真的乖乖听话呢?荣哥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结局——可能暂时不会有事,但说不定哪一天,李诚中就会找到借口,将屠刀落在自己和家人的身上。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荣哥一连病了五日,就在他内心煎熬之际,柳城来了一位蒙着头脸的神秘客人。荣哥和这位神秘客人密探一夜之后,就从病床上起身了。他下令集结军队,按照营州军总部的调令,开赴柳城。
与此同时,荣哥派遣亲信赶赴医巫闾山东边的怀远军城,求见驻扎在那里的乌隗部俟斤乞活买。亲信同时带过去了一份营州军北方指挥部训练计划。
四百人的军队半日就召集起来,契丹兵的行装很简单,远远没有汉人军队那么复杂,只需再过半日,就一切收拾妥当,可以随时出发。但是荣哥却没有下令出动,他在等,等待乌隗部俟斤乞活买的回话。
这确实是一个天赐良机,看来李诚中太过托大了,他竟然将新军开到了北方去训练,难道他以为仅仅依靠部分中营护军都和斥候都的老兵就可以应付突发意外么?还是说自己原先判断失误,其实李诚中认为自己肯定会乖乖就范?不管如何,荣哥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四个多月的左右摇摆和内心煎熬并没有消磨掉他身上的果断和杀伐,他依然是品部那个人人敬畏的领军长老!
但是荣哥考虑得更加明白,眼光也更加毒辣。他知道光靠那几个品部长老和赵氏子弟的所谓“内应”是不足成事的。在偷袭之下自己固然可以占领柳城,甚至将柳城自李诚中以下一网打尽,但他不相信那支开赴和龙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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