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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晚和王思礼打来的猎物拾掇了一番,架在火堆上烧烤。炊烟升起,散发出一阵阵香味。众人围坐在火堆边,说着话,喝着水,享受着眼前的情趣。
虽然是在幽州安稳之地,王大郎仍旧按照习惯将四名亲卫布置在小树林四周,以作戒备。
肉快烤好之时,兰儿从布囊中取出盐和花椒末,均匀的洒在上面,刘巴则取出刀来,将肉块切割,然后一一分给众人。王大郎坐到绿釉身旁,又是递水、又是递肉,显得格外殷勤。
一个亲卫从林外回来,到王大郎耳旁嘀咕了两句,王大郎翻身而起,跟着他到外面去了。过不多时,王大郎转身回来,向众人道:“有些不对劲,官道上过去了几波壮汉,三三两两的,往幽州方向去了。”
李诚中问:“怎么不对劲?”
王大郎道:“咱们这边又是烤肉又是说笑,某在林外都能听到动静,可那些人却没什么反应。刚才又有两个过去的,腰上都挎着兵刃,某便试探了一下,走到官道边上,那两个人就像根本没看见某一样,将军你说怪不怪?”
张兴重在旁边也有些脸色凝重了,众人三两步便来到林外,却正好又看到三个壮汉沿官道向幽州方向而去。李诚中身后的刘巴忽然小声道:“将军,中间那个某认识,是张九的嫡亲兄弟,张十一!他脸上粘的是假须!”
这三人说笑着经过树林,却对树林边上站着的李诚中一行看都没看,李诚中冷笑,回头找过之前值守的亲卫:“过去多少人了?”
“连上这三个,已经有十三人了!”
李诚中回身就走,道:“后面必定还有!让大伙儿赶紧收拾一下。”他吩咐王思礼、李承晚和刘巴护好车驾,自己和张兴重、王大郎及四名亲卫上马,又从大车上取出手弩,一人一具,绞上弩箭。这些手弩是从品部大郎君图利府上抄家所得,这次回幽州便带了过来,实在是一大臂助。
等众人匆忙收拾妥当,正要离开树林,忽听马蹄声大作,一里外的官道上闪出一彪骑兵,沿官道冲了过来。
李诚中连忙命令退回树林,找了几棵柏树和灌木密集的地方,以这几棵柏树和其中密集的灌木为依靠,将三驾大车横着拉到树前,摆了个深深的弧线,与身后的树木结成一个粗陋的圆形防御。车上的女眷都蹲伏在车驾下面,准备躲避预料中的弓箭。
这时候就显出李诚中所部令行禁止的整肃和久经战阵的镇定来了,四名亲卫也不慌乱,在张兴重和王大郎的指挥下,从车上取出弩匣,将弩箭取出,一一插在脚边。
张兴重和王大郎从车上取过木枪,护翼在李诚中两侧,李承约、王思礼和刘巴则各持兵刃,准备厮杀。后面三个是第一次在李诚中麾下作战,张兴重又简短的向他们交代了一遍战术任务,即第一波弩箭发出后,由李诚中、张兴重和王大郎持长枪防护车阵,四名亲卫专门上弩射击,李承约等三人则持刀戒备身后,并且对付冲入车阵内的敌人。
匆匆交代完毕,骑兵已经冲进了树林。李诚中大喝一声:“射!”七支弩箭脱弦而出,如电闪一般射了过去。迎头的三名敌骑顿时中箭,一个面门被直接贯穿,一个脖颈上冒出一个血洞,还有一个没被射中要害,但他胯下的战马中了两箭,“稀溜溜”马嘶声中被颠了下来,身子翻滚落地,撞在一棵树上,顿时晕厥不醒。…;
弩箭射完,李诚中、张兴重和王大郎三人丢下弩机,抄起木枪,枪尖冲外,直指冲到车前的敌骑。四名亲卫则顺手从脚边拔出弩箭,抓紧时间绞弦装弩。
王思礼和李承晚是幽州军将世家调教出来的子弟,此刻毫不畏惧,都摘下弓来,搭箭上弦,各自以极快手法发箭,又射落两骑。射完以后,两人将弓抛到一旁,各持刀盾护在车阵之中。
刘巴没经历过厮杀,但他当幽州泼皮老大多年,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群殴,这时候便大声叫唤着,手持横刀在车阵内来回举刀冲外威吓,随时准备厮杀。这是泼皮斗殴之前的一贯手法,既为自己壮胆,又显示自己的决心,用在这个时候,倒也“颇壮军威”!
就连老都头也抄起张兴重丢下的弩机,往里扣着弩箭。这时候他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战场之上,一股豪迈之情勃然而发,上好弩箭后对着一名车阵外呼喝的骑兵扣动了扳机。这支弩箭从一名敌骑的面门前飞过,射在他身后同伴的战马眼角上,战马痛嘶一声,将主人甩了下来。老都头有些遗憾,却不敢分心多想,又从地上捡起一支弩箭上弦。
一个照面下来,李诚中发现对方装备的全是一水的横刀,不仅没有弓弩,连长兵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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