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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听老瞎妈胡说,那都是老老辈的事了。早在我爸那时候就没人说过这个。”言罢,男人拿起几张黄纸往火盆里添,“我们这是有棵枫树,到底有多少年可不知道。”
不等男人把话说完,洛毅森插了句嘴:“但是我看到树干上有人形,有鼻子有眼的。”
这一回,男人的脸色刷地一下子白了起来,无措地看了瞥了眼正在抹鼻涕的朱凯,朱凯继续闷头往火盆里放纸,哽咽着说:“你们城里人就是爱作怪,哪来的什么枫鬼,那都是瞎吵吵的。”言罢,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身边的男人,“大刘,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歇了吧。”
叫做大刘的男人如释重负,不理会洛毅森还想追问的目光,急急忙忙走出院子。
这人肯定知道什么,公孙锦一个眼神递给洛毅森,后者跟着往火盆里扔了几张纸,貌似闲晃地走出了院子。
奇怪的是,那个男人不过是才走了两三分钟,洛毅森追了半天也没见人影。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到住所,一推门,就见屋里的灯亮着,公孙锦已经回来了。
对公孙锦,洛毅森也是有不少问题。但对方却先他一步知道了关于枫鬼的传说,至于他得到传说的途径,公孙锦只是笑道:“这里的民风淳朴,女孩们都很健谈。”
他一怔:“我怎么听说这里的女孩都出去打工了。你那女孩是哪来的?”
“村长的两个女儿。”说着,他指了指炕上崭新的被褥,和绣着鸳鸯的枕面,“这都是她们准备的。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天亮就得起来,赶紧休息。”
洛毅森还是第一次睡大炕,虽说他跟公孙锦之间还相隔了半米的距离,总觉得哪里别扭。临熄灯前,他看了看在脚边放着的一小盆草药,听说这就是防蚊虫的,很有效。
他还纳闷,在朱凯家浑身都痒,可刚刚脱衣服的时候也没见有被咬过的地方,擦过身子后也不痒了,难道说草药神到这个地步了?
也许是这一天太累了,他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隐约中觉得有人在被子里抓他的腰。
微痒的感觉搅扰了他的睡眠,他扭了扭身子,翻过去继续睡。那种感觉好像比刚才还要强烈,顺着他的腰慢慢的向上去,在胸口和鼻端盘而不去,他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这时候,听到了公孙锦的声音:“醒醒,毅森,醒醒。”
被摇醒的瞬间,那种微痒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睁开眼睛,看到公孙锦已经穿好了外衣,站在地上,说:“快起来,出事了。”
听过公孙锦的催促,他才发觉天色已经蒙蒙发亮,院子外面偶尔传来几声模糊急躁的叫喊声,听上去可不就是像出事了一样。他一个翻身下了炕,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怎么回事?”
“好像又有人死了。我先出去,你快点。”
洛毅森正提裤子呢,见公孙锦已经出门,他急得连腰带没系好就追了上去。公孙锦见他这样哑然失笑,提醒道:“把裤子拉链拉上。”
见到尸体的时候,洛毅森不禁在想。他连这位大娘的名字都还不知道,村里的人都叫她老瞎婆,她明明不瞎,为什么要叫瞎婆?懊恼之余,他只能把这些与案子无关的杂念摒除,认真地勘察现场。
第四章 会走动的尸体
在来时的路上,他以为老瞎婆的死跟朱小妹一样,但事实上,老瞎婆是被人杀的。身上七八道伤口已经凝固了血迹。他跟村民们要了两双劳保手套,检查尸体。
尸体的颈部到腰部已经僵硬,再结合已凝固的血迹,推断出四到五个小时之前,也就是说:“现在的时间是早晨四点半,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的凌晨零点三十分到今天的凌晨一点三十分之间。”洛毅森放下老瞎婆的手臂,看她从左肩至右肋的伤口,“这一刀最长,但不致命。”
“仔细看的话,这些伤口都不致命。凶手应该是无意识就避开了她的头部、心脏这两个最重要的致命点。”公孙锦解开了老瞎婆的衣服,查看里衣的情况,“我想,她的年纪太大,很可能是失血过多或者是心脏方面引起的死亡。通知乡里警察来运走尸体,让晓晟尽快把尸体带回一科。”
说完了这些,公孙锦一回头,看到屋子外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村长首当其冲,站在门口气恼地盯着他。他面色严正地说:“梁村长,这里是谋杀现场,我必须封锁起来。请你组织一下村民,不要再围观了。在我们没有许可之前,这里不能随便进出。”
梁村长沉沉地叹了口气,跟围在门口的村民们吆喝着:“听着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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