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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的双向箭头。
江陵曜一直抱着许烽不松手,在许烽耳边发出小声的呓语:“梦如果能一直不醒就好了。”
许烽的心脏被这句话扼住,他呼吸一滞,心痛得无法言喻。
他捧起手里的书,翻到自己刚才看过的那页,缓缓读道——
范柳原在细雨迷蒙的码头上迎接她。他说她的绿色玻璃雨衣像一只瓶,又注了一句:“药瓶。”她认为他在那里讽嘲她的孱弱,然而他又附耳加了一句:“你就是医我的药。”
江陵曜静静的听着许烽用他独特的嗓音朗读中的一个桥段,仅仅是听他朗读这种类似表白的情话,就让江陵曜感受了一次从未有过的羞涩。
梦中的许烽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温柔,他那双柔情四射的眼,让江陵曜沉浸其中。
不会游泳的人,肯定会溺死在里面的。江陵曜想着,听完后便这么直勾勾看看着许烽。
两人四目相视,看了很久,久到江陵曜害怕梦突然醒了,他还没来及问出自己的问题许烽就消失了。
于是他打破沉默问:“你为什么读这个?”
这个问题听上去有点呆,在如此重要的时候问这个。
许烽阖上书,放在床上问:“你不懂吗?”
江陵曜傻傻地摇摇头:“我不懂。”
倏地,许烽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就是医我的药。”
脸皮薄的江陵曜立马面红耳赤起来,他不自在的推开许烽:“生病的是我又不是你。”
“那你就传染给我吧。”
许烽亲上来的时候,江陵曜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被吻住时,也只是想着这个梦太过美好,等到许烽灵活湿润的舌头进入他的口腔,吻得他快要窒息的时候,江陵曜才呆呆的思考着,梦里也会喘不上气吗?
等到许烽把他推倒在床上,微微有些凉气的手从他的居家服里钻进去,摸上他胸口激起一个激灵的时候,江陵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竟然不是梦!
“唔唔唔。”江陵曜推着许烽的胸口,好不容易让他松开自己的唇。
许烽纳闷地看着他:“怎么了?”
江陵曜认真地注视着他:“这不是在做梦?”
许烽勾起他好看的唇角:“你要是以为是做梦也行。”
江陵曜见他又要吻下来,忙侧过脸躲开。许烽一口亲在他的脸颊上,不满意地说:“你躲什么呢?”
“我不是女人。”
许烽哑然失笑:“我知道。”
“你不是喜欢女人的吗?”
“因为你,我现在喜欢男人了。”许烽凑到他耳边,低声呢喃,“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说话间,嘴唇若有似无地在江陵曜耳边擦过,仿若一根羽毛在人心头上来回瘙了几下,痒痒的。
这是什么情况?
江陵曜搓了搓自己的耳朵,傻了吧唧地眨眨眼:“刚才你是在跟我表白?”
“那是我对你的回应,告白只说我喜欢你好土好穿越哦。”许烽拨开江陵曜额前的碎发,炫耀似的说,“看,我的就不土不穿越。”
睡觉前后,江陵曜的心情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逆转。以为是永无结果的暗恋,没想到立刻开花结果了,比浇灌了增长液的植物的生长速度还要快十几倍。
欣喜若狂的江陵曜捏着许烽的脸,笑眯眯地说:“你那是盗版张爱玲的。”
许烽眉头挑起:“谁说我表白的是那句?”
江陵曜“咦”了一声:“哪一句才是你的表白。”
“让你传染给我的那句才是,小笨蛋。”
“你赖皮!唔……”
剩下的指责被情人间甜得抹不开的吻堵住,许烽的吻来势汹汹,直把江陵曜吻得晕头转向,化作一滩春水,瘫软在床上才摆休。
江陵曜躺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气,好半天才回过气来。
红扑扑的脸蛋,眼里写满了爱恋。许烽在他额头上轻柔地印下一个吻,起身离去。
江陵曜的手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他一把抓住许烽的衣角。
许烽回头,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他。江陵曜慢半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松了手,羞赧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舍不得我走?”
心思一眼被看穿,江陵曜双目圆瞪,结结巴巴地做出无力的反驳:“谁、谁说的!”
欲盖弥彰是什么意思,看看江陵曜的脸就明白了。
许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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